言夏深被光芒刺得闭上了眼,心里浮起一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和时烬道别,博物馆那么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碰面。
白光消失的时刻,言夏深睁开眼,自己的手还揪着栓子的衣服,栓子眼尾一抹红,眼眸深沉如海,盯着他不言语。
言夏深被看得心里发毛,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道具已经失效了。
言夏深一点也不想惹这位大佬,松开衣领,挤出一个招牌笑容,向后退。
往四周一看,言夏深才发现,他们回到了博物馆的展厅里,那枚刻着奇怪符文的牙齿就在旁边,其他n前辈都在。
一号前辈扶着言夏深的肩膀,调侃道:“小徒弟好样的,我算是见识到了嘴炮的力量。我们曾经也试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能没说到点上,根本没用。”
言夏深已经感受不到时烬的存在了,他低声和一号前辈说:“他没被我打动多少,是道具的效果,你快找上级过来稳住他,我怕他砸场子。”
栓子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像在发飙的边缘。
一号前辈轻声道:“放心,领导马上就到,他们馋无牙鬼不是一天两天了。”
“馋?”言夏深一头黑线,前辈,你觉得这个词合适么?
“又在说我们坏话?”一个戴着眼镜、留山羊胡的老者带着几个年轻人走进展厅,一号前辈立即露出亲切可人的笑容,“顾老,您来了,我哪敢说您的坏话。”
顾老笑着摇摇头,“沂川,你带小深去做交接,这里交给我们来处理。”
原来一号前辈的大名叫沂川。
沂川正要带言夏深走,栓子忽然出声阻止,“慢着,你走可以,他要留下。”
顾老摸了摸胡子,不紧不慢地开口,“无牙,他只是个新人,你不必为难他,有任何问题和我们谈。”
“新人?”栓子冷笑,“能蛊我离开故土的新人,可不简单,谈可以,我只和他谈。”
顾老顿了顿,“本馆无意强迫你任何,如果你没放下执念,本馆可以开次打开通道,让你回归故土。”
“……”栓子把手指捏得咔嚓咔嚓响,“你让我出来就出来,让我回去就回去,当我是什么?”
言夏深清了清嗓子,“那你还回去吗?”
栓子松开拳头,吐出一句,“我改主意了,不回。”
言夏深唇角忍不住上翘,栓子可真是个傲娇鬼。
“小深还需要交接与入职,若你非他不可,要等到他入职结束后,”顾老弯了弯眼睛,和蔼地问栓子,“你看这样可以吗?”
“我等你,好好保管我的东西。”栓子闭上眼睛,化作一缕黑烟,倏地钻进展柜,进入血牙齿中。
言夏深知道,栓子指的是饭盒和子民簿,他还惦记着。
“这个无牙,走之前也不把情绪收集器交出来,”顾老无奈地挥手,“沂川,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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