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中层管理局的拷问室。
环境很昏暗,不过这个昏暗的效果大概是痛楚带来的吧。
大脑已经快麻痺了。
我坐在于地上连为一体的椅子,手脚被銬在椅子上。
令人难受异常的睡意侵袭。
「晕了,上强心针。」
颈部传来尖锐的痛感。
我的精神顿时清醒。
「给我说!到底还有谁是同党!」
「咳……我不知道啊!!我都已经把盖尔供出来了!」
「混帐……下针」
另一个鎧甲人在我指甲缝间插入针
「噫呜……呜」
「纸条上不是说中层管理局中有间谍吗!到底是谁!」
锥心的痛楚使得我难以思考。
「噫呜……」
嘴巴好像咬牙咬到出血了。
「混帐……」
鎧甲人往我脸上揍了一拳。
力道真大。
如果我没被銬住就会往后飞去了吧。
另一个鎧甲人拿出剪钳一样的工具。
我能感觉到冷汗流过背脊。
揍了我的鎧甲人接过剪钳。
「不……不要……我所知道的除了盖尔和那个报社以外就没别的了……不要……」
「那个间谍到底是谁?」
鎧甲人拿着剪钳空剪了好几下。
空剪的声音很吓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鎧甲人踢了我的侧脸。
强大的衝击力与痛楚袭来。
「嘴好硬啊」
鎧甲人在我的手指旁边又空剪了两下
全身的汗毛直竖。
「不要…我是作家…不要…」
「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提要求了?」
剪钳在手指背上抚摸。
恐惧感快把我的大脑再次麻痺。
我甚至不敢去想手指被剪掉之后会有多痛。
「喂,拷问的」
门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大人们下判决了,立刻丢进底层」
「嘖!」
拷问的把剪钳丢到我脚趾上。
「噫呜……!」
「闭嘴!」
然后又给了我一拳。
「噫呜噫呜的烦死了」
然后在肚子上又来一拳。
「另一个呢?」
「死了,剪掉第三根手指后就死了。」
「打强心针也没用吗……大人们怎么说?」
「死了就丢掉,没死就关底层」
「嚯……」
死……死了?
老爸也…………?
胃液翻搅,我忍不住吐在自己的大腿上。
另一个刚刚在指甲缝插针的鎧甲人把我从椅子上解开。
当然没有留下任何破绽,我的手一被揭开就被另一种手銬銬上。
鎧甲人无言地把我带出拷问室。
「命真大呢,臭小子」
腹部传来熟悉的痛楚。
刚刚问话的鎧甲人在我肚子上又揍了一拳。
「够啦,这个也痛死的话大人们又会不高兴了吧」
「哼!真的有够烦的」
拖住我的鎧甲人帮我说话了。
是最后的仁慈吗。
他们真的还留有仁慈吗?
「喂,最后一餐呢?」
「你新来的吗?那是在「入口」吃的,怎么可能让这群反贼在这种地方吃啊」
「是!十分抱歉!」
刚刚开门的那个鎧甲人问了这样的话。
最后一餐……最后的仁慈还是有的吧。
「……哦我知道了,今天的早餐是马铃薯来着」
「早点回来啊」
老爸和老妈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走廊的另一边,鎧甲人正在把尸体拖出去。
看清是谁的尸体后,我不禁伸出手。
「老爸……」
伸出手时,我才发现手銬把我另一隻手牵制住了。
拖着我的鎧甲人马上把我的手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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