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我不会伤害阿以的。”
闷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带着不知名的压抑感情。
见此,慕以也并不在与对面的人说什么话,牵着身旁的阮清回到房中,下着大雪的院子很快就只剩下了惠清一个人。
他看着那浑身清净之气的青年将身旁满是戾气的恶鬼拉进了房中,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下一瞬间,围在他周围的黑雾如退潮一般,全都散去,若非是刚才那道实质的杀意还停留在他身上,惠清还以为刚才的戾气都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毕竟,发怒的恶鬼,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啊…
坐在墙头的惠清转了转手腕上串成的舍利子,看了看房屋的方向,那暗中的雾气似有所感,渐渐的又有着围上来的趋势。
惠清的视线一僵,随即像是叹了一口气,从墙角跳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算了算了,那恶鬼尚且还未酿成什么祸患,再说现在还有人管着,他也不去凑什么热闹了。
慈佛尚且渡不了心生怨恨的恶鬼,又何况是一个凡人。
慕以将阮清拉到房间里面,看不见那院中的僧人,阮清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只是被慕以所牵住的的手依然很僵硬。
他不知所措的被慕以牵着坐在床榻上,柔软的被褥还带着些许温度,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其实从初见时,我就大致知晓了你的身份。”
骤然听见慕以的话,阮清整个人僵在的那里,面纱下的眼睛晦暗无比,垂在一旁的手紧攥着,随即松开,让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手指变的更加苍白。
那不是活人皮肤的颜色。
那颗本就悬起的心脏被一句话打入深渊之中,他的身体被埋入泥土里,心脏也早就不在跳动了,可是现在却难受得微微窒息,那地方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一样,生生的疼。
慕以看着身旁沉默的阮清,无奈的凑过去抬起对方的下颚,迫使阮清看向自己。
“你再胡思乱想什么?”
虽说看不见阮清此时的表情,但是此时他低垂着头,也不说话,一举一动都体现着阮清此时的不对劲。
肯定是因为刚才那僧人的话多想了。
“我若真的真的介意的话,最开始的时候便不会结成这段姻缘了。”
慕以隔着面纱碰了碰阮清的脸,一如初见一般,对方满是好奇的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落在他的额间,最后是嘴唇上。
刚想着若是眼前的人生出逃离之心,阮清他自己便在深山中建造一所宅院,他做饭不怎么熟练,但总归还能入得了口,虽然抱着睡觉身体冰凉,但夏天还算勉强入得了怀,他虽然缺失了记忆,但读过的书却还记得,不算粗鄙之人。
不管怎么样,他同慕以一同住在那个院子当中,禁锢也好,囚/禁也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离开自己。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阮清措不及防被慕以抱在怀中,轻柔的触碰让他回过神。
“我心悦蔚兮,所以无论是鬼魂还是人类都没有关系,只要是你我都会喜欢。”
措不及防的告白,让上一秒还在思考着如何将慕以锁在自己身旁的阮清呆愣住。
“喜欢我?”
阮清愣愣的疑惑出声,残留在外的黑雾察觉到了一股探查的视线,阮清身为主体,下意识的驱动外面的黑雾驱赶外面的不速之客,却被慕以发现,垂在一旁的手被撑开,十指相扣住,那屋外的黑雾也随之泄了力道。
慕以没有回答阮清的话,而是用行动证明自己,柔软的吻落在阮清的眉间,一路向下,最后隔着那层白纱落在阮清的薄唇上面。
隔靴止痒莫过于此。
慕以偏过头,欲准备蹭开那碍事的白纱。阮清虽然因为告白而变得迷迷糊糊的,可是还是记得不能揭开面纱,下意识的躲开。
可慕以又怎会让阮清真正的躲开,他右手不知何时放在了阮清的后颈处,察觉到对方想逃离时,微微用了点力气,动作不似以往,带着些许强硬。
温软的唇一下又一下落下白纱上面,慕以出声安抚着阮清,细细的哄:“我不揭开。”
对方总是对那张面容太过于在意,害怕他看见,慕以叹了口气,指尖穿过白纱,落在阮清的颈脖处,屋内没有点灯,光线略微有些昏暗,慕以不动声色的蹭开那白纱,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脸颊处。
毫无阻隔的吻让阮清微微颤抖着,慕以将人抱得更紧,一路吻至唇角,还不忘出声道:“没关系的,我的蔚兮,是最最清隽俊秀的大公子。”
“在我心中是最好看的。”
温润的嗓音贴在耳边,直叫人酥了骨头。
直至那吻快要落在唇上时,阮清才气息不稳的伸出手抵住慕以。
“不…不可继续了,我会缠食你的精/气的。”
那被手触碰的颈脖透着一层粉,慕以低下头看了看,“嗯”了一声,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
只见他将抵在胸膛前的那只手拿了下来,递在唇边克制的吻了吻。
阮清以为这场亲昵在他的打断下就此结束,即松了一口气,内心也失落无比。
要是,要是他还活着就好了,若是这副躯体还是人类模样,那么他同自家夫人亲昵,就不必顾虑两人的差别,自己身上的阴气会给对方的凡胎□□带来伤害了。
只不过还未等阮清的胡思乱想结束,慕以抬头凑近,就着将阮清抱在怀里的这个姿势,蹭开那白纱毫无征兆的吻在了阮清的唇上。
阮清:“唔…!”
面对略显惊慌的阮清,慕以咬了咬他的唇,模糊字眼从相触的唇瓣中挤出,带着安抚。
“无事的。”
所缠食的那东西,他要多少有多少……
房间里的两人耳鬓厮磨,屋外的黑雾也同着主人的变化,软趴趴的收了回去,全然不见刚才满满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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