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康熙会晚点过去,她们怎么就不再等等呢,白让贵妃和安嫔几人在皇上跟前露了脸不说,还让贵妃借机编排了她们一通。
特别是康熙话里提到的惠妃荣妃,在听到宫人禀报之后,整个脸都黑了,那叫一个气啊。
贵妃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好话都让她说了,瞧着像是替她们在皇上面前说好话,可内里的意思呢,还不是借机让皇上对她们有意见。
最气人的是,贵妃的目的还轻而易举的达到了,皇上在言语上,果然更偏着有身孕的贵妃。
而她们呢,还不能对贵妃有一点的意见。
毕竟人家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而已,而且那话里的意思,还是在向皇上帮她们解释当时不在场的原因。
那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可再憋屈,她们也得憋着,谁让人家是贵妃呢,别看只比她们高一级,可不出意外的话,这贵妃之位,就是她们一辈子逾越不过去的一道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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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通贵人生产那日见过一次康熙的面之后,溶月总觉得启祥宫的气氛,有几分高亢。
特别是安嫔和袁常在两人,天天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等着康熙想起启祥宫,想起她们来。
而袁常在尤甚,这两日激动的都有些睡不着觉,就等着乾清宫那边下旨,宣召她前去侍驾。
要说她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因为她清楚的记得,那日皇上看向启祥宫众人的目光中,停留在她这个方向的时间最久,最长。
至于安嫔,袁常在还真没当回事。
安嫔算是老人了,皇上难道还会招她侍寝不成,既然已经是过了气的妃嫔,就要有给她们新人让路的觉悟。
可惜,事与愿违,安嫔和袁常在的愿望都落了空。
一连过了三四日,康熙长春宫去了,德妃的永和宫去了,宜妃的翊坤宫也去了,就是没来启祥宫一趟,更没有翻过袁常在的牌子。
如此一来,倒让后宫其他妃嫔看了好一场笑话,更过分的是,还隐隐从其他宫里传出讥讽安嫔的话。
那话的意思是说,安嫔见了皇上的面又怎样,不喜欢还是不喜欢,就算站在皇上跟前,皇上不还是视而不见,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此话一传出来,气的安嫔直想抽说出这话人的耳光。
原本天天如沐春风的脸色,也变了样,变得阴沉不定不说,要是看哪个妃嫔不顺眼,冷嘲热讽那都是轻的,让你行礼的时候,多蹲一会儿,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就连以前最讨喜的袁常在,最近都招了安嫔不待见。请安时,常常指桑骂槐的说袁常在没本事,引不来皇上,让其他宫的妃嫔看了启祥宫的笑话。
至于溶月常答应这些小废物点心们,那待遇更没的说,请安时蹲的腿麻脚麻也就罢了,膳房的膳食直接降了一个档次。
溶月之前好歹能吃上口热乎饭,吃上点荤腥和点心的日子,直接一去不返。
溶月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主位娘娘要是发起脾气来,当真够难缠的,釜底抽薪玩的那就一个溜啊。
而她们呢,只能忍着。
在后宫,一宫主位的权利大着的,她不仅掌管着宫内宫务,还拥有着管束一宫妃嫔的权利,若是妃嫔犯错,主位娘娘可以做出处罚。
可这个犯错,能操作的空间可就太大了,主位娘娘看你不顺眼,要真想罚你的话,那她怎么都能找到借口。
所以,这会儿该夹紧尾巴,就要夹紧尾巴,要不然被收拾了,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这次事件中,安嫔唯一没有撂脸子的就只有张贵人一个人。
张贵人是伺候康熙的老人,曾经还生育过皇长女和皇四女,也不是她随意能作践的,总要给点面子,就算张贵人现在不得宠了,真要让康熙知道了,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而且,在后宫这么多年,张贵人也不是个小白花,手段肯定是有的。
第14章
随着康熙万寿临近,宫人开始慢慢忙碌起来,宫中各处焕然一新,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变得喜庆起来。
溶月从自己画的松树图中,选了一张认为最好的,让王平拿去内务府,让人装裱起来,当做献给康熙的万寿礼。
因为安嫔最近心情不好,启祥宫最近日子过的有点苦,溶月自从知道可以参加宫宴之后,就日日盼着万寿节那日早点到来,到时候她就可以敞开了肚皮,好好大吃一顿。
念雪要是知道自家主子的那股兴奋劲,只是为了只吃一顿好吃的,肯定会告诉溶月,您真的想多了。
三月初八很快到来,康熙白天在保和殿举行筳宴,宴请王公大臣,晚上则在乾清宫举行家宴。
这不,溶月从中午开始,就在准备着前去乾清宫参加宫宴的行头,其实,她一个小答应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收拾妥当后,来到前院,安嫔身边的灵兰领着她进西次间候着。
次间内,袁常在和常答应已经早到一步,两人坐在一处正聊的起劲,看那笑容满面的模样,好像聊的还挺投机。
见溶月进来,常答应忙收了笑,住了嘴,脸上带了几分不自然道:“徐妹妹来了,快坐。”
“我刚刚正好袁姐姐说你什么来呢,没想到话音刚落,你就到了,果真应了那句话,这人啊,最不能念叨。”
溶月当然不相信,常答应刚刚跟袁常在凑在一块只是在说这些,这两人在一处,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
看常答应的反应就知道了,跟往日对待她的态度,实在区别太大,只是她什么也没听到,也不好多说。
她给袁常在见过礼之后,就在圆桌旁边找了个绣墩坐下,这才笑着开口道:“没想到天天住在一个屋檐里,只这么一会儿没见,常答应就这般想我了,要不赶明儿个,常答应直接搬到我屋里得了,咱们姐妹也好亲热亲热。”
常答应顿时噎住,没想到溶月会拿这话噎她。
这时,坐在旁边的袁常在冷声道:“徐答应自从病好后,真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常妹妹只不过客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就有好几句在这等着她。”
自从通贵人生产那日,被溶月和张贵人摆了一道之后,袁常在心里就一直堵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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