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他刚刚亲出来的吗?
康熙:……,肯定是他看错了!
对,肯定是他看错了。
就在康熙迅速闭上眼睛,开始自我催眠那处红痕不是他亲出来的时候,躺在身侧的某人却突然开口咕哝了一句:“皇上,你欠我的二百两银子呢,到底什么时候还。”
闻言,康熙立马又睁开了刚刚闭上的双眼,看到身侧的人儿其实并没有醒来,而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抿了两下唇,继续睡了起来之后,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他忍不住的想: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欠了她二百两银子啊,
最重要的是,还一直让她念念至今,连睡梦中都还想着让他还钱呢。
只是想了好一会儿,康熙也没想出一点头绪来,只好先将此事放在心底,打算明日一早,再找梁九功问一问。
*
翌日一早,溶月起身洗漱梳妆,就从镜中看到了自己下颚处多出来的那处红痕,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昨晚就觉得康熙是属狗的,没想到这人当真是,你看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在她的下巴处给她啜出了如此明显的红痕。
这让她怎么出门见人呀!
溶月只能一边让之桃给她找一件高领的旗装,一边让念雪给她上妆,看能不能多用些胭脂水粉将红痕遮掩住。
好在最后努力的成果还算喜人,多涂上两层脂粉,总算将那碍人眼的红痕遮盖住了七七八八。
最后再穿上之桃找出来的高领旗装遮掩一二,只要不是特意盯着细瞧,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红痕了。
如此一来,溶月这才敢带着念雪出门到正殿给主位安嫔请安。
对于昨夜康熙来了启祥宫西配殿,几位启祥宫妃嫔看向溶月的目光,自然处处带着羡慕和嫉妒。
特别是袁常在,一想到自己最近几个月过的那种日子,再对照一番溶月现在的春风得意,心里就恨得不行。
但她也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又对溶月做不出什么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硬生生忍着了。
而下了早朝的康熙,在换下朝服后,一边坐在椅上喝着御前宫人上的茶水,一边问服侍在侧的梁九功:“梁九功,朕是不是还欠着徐贵人二百两银子?”
康熙此话一出,先是将梁九功问的一愣,不过他心思转的极快,很快就让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有些小事,皇帝日理万机,自是不会事事记得,但他们做奴才的,不管是小事,还是大事,却必须都要牢牢记住,防备的就是皇帝会哪日忽然心血来潮的问起。
你要真忘了,那可就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失职了。
就比如现在康熙问的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了,但由于当时徐贵人做的事请太匪夷所思,他现在倒是还有印象。
只是当时康熙从启祥宫回来后,便没有再提起此事,他就以为徐贵人卖首饰这事情怕是黄了,万岁爷根本就没打算给徐贵人那二百银子。
当时他还在心里笑话了一番徐贵人,笑话她怎么就能想出卖首饰给万岁爷这种骚点子来呢。
你看,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万岁爷给的报价就特别低,最后徐贵人更是没想到皇上还打算直接赖账。
简直再没有比这更让人糟心的事情了,毕竟谁敢跟皇上要账啊。
可是现在呢,在过了几个月之后,万岁爷却又突然问起了此事,而且听话里的意思,不像是他当时以为的要赖掉徐贵人的账,而是根本就将此事直接给忘了。
不过,忘了也就罢了,现在又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万岁爷怎么又忽然心血来潮的想起来了呢。
而且还是在徐贵人昨晚侍寝之后。
想到此处,梁九功就忍不住的多想一想,难道是徐贵人昨晚向皇上讨要这二百两银子了。
要真是如此的话,他当真有些佩服徐贵人的胆量了。
随后,梁九功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对,要是徐贵人真向万岁爷讨要这二百两银子的话,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还欠了徐贵人二百两银子的事情,哪里还会由此一问呢。
可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一点倒没影响梁九功回话的速度,只听他快速的答话道:“回万岁爷的话,是有这么一回事,之前的时候,安嫔给徐贵人赔罪,送了一套红宝石头面做赔礼,徐贵人就提议将这头面卖与万岁爷,而万岁爷当时就将这套头面作价二百两银子,给带了回来。”
至于之后的事情,不用他再多说话,康熙应该也能记起来了。
听完梁九功的话,康熙终于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情,只是他当时回来后就将此事给忘了。
至于答应给的那二百两银子,自然也就成了没影儿的事了。
这样说来,自己确实还欠着徐贵人二百两银子哈。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康熙眉宇间忍不住带上了一抹笑意。心里同时想着真难为她睡觉做梦,都还想着向他讨债了。
梁九功见康熙这笑的模样,就知道他心情甚好,便也笑吟吟道:“是不是昨晚徐贵人跟万岁爷提起这事了。”
康熙轻轻摇了摇头,否认道:“那倒没有,是朕隐隐约约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但又记得不甚清楚。”
开玩笑,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被徐贵人讨债呢,这说出去多丢人呀。
虽然吧,这债是在梦里讨的。
虽然康熙极力否认,但梁九功心里却有几分不怎么相信的。
毕竟皇帝每日需要忙碌多少国家大事呀,怎么可能会突然想起自己还欠着一个小妃嫔二百两银子这种小事呢,但内里他又想不明白这中间的关窍。
只是他还是笑嘻嘻道:“还是万岁爷记性好,万岁爷要是今日不提起,奴才都还想不起来这事呢。”
闻言,康熙却只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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