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楚璃吻才感觉自己的味蕾活过来了,这甜松糕味道不错,很甜,很糯。
虽说她喜欢吃糖,但不代表喜欢吃这种点心。咽下去,让她觉得自己的食道好像都不够粗,很困难。
看着燕离笑的那个样子,楚璃吻抬手把手里的松糕都放在了他手里,“太子爷很喜欢吃南晋的糕点真是难得,多吃些。到时你也想念的话,就请来个南晋的厨子,那样我也能借光每天都吃南晋菜了。”
她嘴上说的好听,可燕离十分清楚她什么想法,微微歪头看着她,脸上都是笑。
“太子妃如此想念家乡却从未向孤提及过,真是孤的失职。顾大将军带来了这么多南晋的食物,眼下可以吃个痛快了。快看看还有什么,孤都好奇了。”他很是开心,更像是刻意逗弄。
楚璃吻不禁瞪他,明知她什么毛病,还非得多嘴多舌。
燕离笑的开心,她这种毛病顾沉毅都不知道,他们兄妹亲密的说法,更不可信了。
只不过,看顾沉毅那个眼神儿,疼爱妹妹的感情又不像是假的。
真是难懂,主要是难懂眼前这个小人儿,太奇怪了。
“问儿,是不是胃口不太好、?”顾沉毅起身走过来,其实从楚璃吻开始吃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了。
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模样,他很清楚。
“嗯,倒也不是胃口不好。只不过天气热了,出来转悠有些疲乏。”想不出什么别的话来,只能胡诌。
“大卫的确要比南晋清爽许多,待得时间久了,也不耐热了。”顾沉毅很关心。
“是啊。”楚璃吻点点头,鬼知道这大卫盛夏的时候有多热,那时住在半湖,湖水潮湿,热的她难受的要死。
瞧着他们兄妹俩明显有些尴尬的谈话,燕离不由得笑,“早膳来了,太子妃,用膳吧。”
闻言,楚璃吻看向门口的方向,侍女托着托盘,正把早膳送进来。
“吃早膳吧。哥哥,你也再用些,一会儿咱们转一转东宫。”看向顾沉毅,楚璃吻终于轻松了些。只要不让她吃不明不白的东西,她会一直很自然的。
顾沉毅点点头答应,此时看着她的眼神儿,多了一丝探究。
太阳升的高了,一行人也走出了红阁,游走于花草园林之间。三个人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
“路途遥远,否则我一定会给你带来一些洵河的黄鱼,记得你最爱吃了。”顾沉毅与楚璃吻并肩同行,那距离他们将近一米之外的人却好像个局外人。
这种话题,楚璃吻虽说很想一直答应着,可是心下也不免有些惴惴。他若是试探呢?若是试探,她答应的话,那就不对。
看了一眼顾沉毅,楚璃吻弯起红唇,“南晋的一切我都很想念。待得时间充裕了,我回南晋,哥哥也要回家哦。”
听着她说,顾沉毅点点头,那边燕离倒是似笑非笑,这个小人儿果真是脑子转得快。她若是迟疑编谎话的话,燕离是能看出来的。
她刚刚明显在迟疑,她在考虑该如何回顾沉毅的话合适,不会引起猜忌。
“顾大将军,看看这一片翠树,全部都是从南晋移植过来的。”燕离适当的开口,截断了他们兄妹二人的谈话。
看过去,楚璃吻也不由得点头,这片树还真好看。
顾沉毅微微颌首,“的确。翠树娇贵,天冷了会很容易冻死。”
“所以,每到秋季,这所有的翠树都会被严密的包裹住,树根周围也会做好防寒措施。”燕离介绍,显然这些东西他很了解。
楚璃吻多看了他一眼,这几年来他整日伪装,不然就是躲避那些女人,居然还有心情了解这些。
“南晋还有一种独有的树,花松。虽是娇贵,但是格外艳丽。就是受不得冷风,但凡被吹着,红色的树叶会立即枯萎。”顾沉毅说道,显然莫名其妙的和燕离找到了共同话题。
燕离抬手指向远处,“这东宫就有一株花松,顾大将军请。”
顾沉毅很意外,没想到在南晋生长都极为不易的花松,这东宫里都有。
燕离引路,一行人走过翠树,远远地便看到了一株被隔离在一个花池里的树。
树不高,但是树冠茂盛,花池用汉白玉堆砌而成,里面的土是红色的。
那树的叶子是细长的,像一根一根的长针,密密麻麻。可是,每一根叶子都是红色的,一整棵树看起来就格外的漂亮,好像被染料染过一样。
红色的树叶楚璃吻也不是没见过,秋天的枫叶就是这样的。但是,这样形态的树她是真的没见过,果然是原始的古代,这些新奇的东西,她见所未见啊。
见到这花松长得如此好,顾沉毅也不禁点头,走近花池,一边道:“大卫的花匠果然厉害。”
“也是向南晋的花匠讨教过,否则不会生长的如此好。”燕离站在楚璃吻身边,一边道。
楚璃吻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虽是什么都没说,倒是略略感激他把话题转移到了这上头。不然和顾沉毅一直对话下去,简直不知该如何应对。
燕离笑看了她一眼,希望她能记得这些事儿,不要转天就忘了。所谓知恩图报,往后别总是对他撒谎。
顾沉毅认真研究了一会儿那花松,然后退回来,一边道:“长势旺盛,不比生长在南晋的差。”
“能得顾大将军的肯定,看来这东宫的花匠值得嘉奖。”燕离双手负后,艳阳下,他红的刺目。
“并非恭维,实事求是。”顾沉毅显然根本没那个恭维燕离的心情,从他的眼睛就看得出来,他是个有着自己骄傲的人,根本不会屈尊纡贵。
楚璃吻看着顾沉毅,倒是对他有了些别样的想法。若是他和顾之问之间没有私情,那么便是有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她有点好奇,可是又不敢去碰。碰了这个秘密,她就很容易露馅儿了。
观赏了花松,一行人便移步不远处的亭子。飞檐走角,描金画银,无不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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