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不开手了。”
……?!
其余三人登时一惊,而就在黎烁让开半个身子后,他的手就像被黏在上面一样,还一动不动地维持握着把手的姿势。
再然后,那一小片地方突兀地陷了下去。
舒菁及时捂嘴巴堵住了下意识倒吸的冷气,顾浅正要去拉扯的手也停在半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黄铜熔成的把手在转眼间就变化成为截然不同的形状。
铜铁铸就它的耳朵,木屑化为它的鬃毛,不可思议地出现在门板上的狮子脑袋却莫名不显违和。它转动眼珠,雾霭沉沉的金属里倒映出眼前几人的影子。
黎烁的手就卡在那头“狮子”的血盆大口里。
“回答我的问题。”
声音低沉嘶哑,没人知道它是怎么做到含着人的手还能吐字如此清晰的。
见无人应声,“狮子”又说了一遍。
“回答我的问题。”
周德如:“这——”
“……可能,我只是说可能,”舒菁眼皮跳了一下,“按照一般来说的发展,如果答错了,是不是就……”
她难免紧张地看着落在黎烁手腕和手掌相接处的那一圈阴影。
顾浅同样没有轻举妄动,在这座古堡里,她习惯的硬碰硬似乎一时半会儿行不大通。
“你,来回答我的问题。”狮子说。
这个“你”所指的人选已经毫无疑问了,黎烁不置可否,偏偏脑袋。
黄铜狮子见他这样,只当是默认。
“我是太阳,也是砂,亦是鸟。”它缓慢地问道,“我是什么?”
……这都哪儿跟哪儿?
眼下堪称是前有狼后有虎,士兵们还在哐哐砸门,眼瞧着已经被捅开了一丝缝隙,众人的火气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谜语憋在了胸口。
“沙子、鸟……”
周德如烦躁地啐了口:“什么乱七八糟的!”
舒菁蹙眉,术业有专攻,让她背个十几个单词长的药名那是信手拈来丝毫不在话下,可解谜是真不怎么在行。明白这俩是指望不上,黎烁只得收回目光,望向在场唯一一个还有可能帮上个一星半点儿的人。
顾浅:“不如把这门拆了。”
比起听这狮子逼逼还是直接解决源头更干脆利索。
黎烁:“……”
得,一个也靠不住。
“我猜,”他干巴巴地说,“谜底是钟。”
所有人都静静等着一锤定音的那一刻,那头狮子却没有任何动静,但这也恰恰证明着——
他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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