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戏不是看挺开心吗,还非得我点你名是吧?”
她冷笑一声:“我懒得揪你,自己给我站出来——童谣,赶紧的。”
这下,不远处终于响起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干什么嘛,”少年瓮声瓮气地拖长了声音,“搞这么凶。”
顾浅:“我这还是客气的。”
有时候小孩子的恶更是纯粹的恶,这家伙在所谓的“幽灵古堡”里和鬼勾搭到一起,里应外合地背叛同类,能有好果子吃才是怪事。
这会儿抱着他那本厚厚的书,一身全新的背带裤也不知从哪弄来的,想来是在那个世界领教够了厉害,再不情愿也只得拖沓着步子鼓着脸慢慢磨蹭到她面前。
顾浅注意到,他似乎没用任何照明手段。
就这么直接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这个,”她干脆地取出那张字条,“你知道多少?”
童谣眼睛转了转。
“又不是我写的,我怎么知道。”
顾浅呼出一口气。
“你明白的,”她双手支在膝上,弯下腰,视线与他持平,“我不在乎别人装不装傻。”
童谣还来不及暗喜,就听她继续道:“但他的书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童谣:“………………”
还是熟悉的那个味道!!
“先说好啊,”他心不甘情不愿又胆战心惊地抱紧了怀里的《鹅妈妈童谣》,“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就是路上瞧见你们了过来看看——”
结果就被抓包抓了个正着。
他含恨咬牙,这还不如不看呢!
顾浅平淡地“嗯”了声,根本没理他的自我开脱,这态度就意味着他哪怕没看到也有办法知道点什么。
只见他直接向着黑暗里扭过头,嘴唇翕动。顾浅不懂唇语,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就瞧见童谣时而嘀咕时而又摆出侧耳倾听的样子,心下也大致猜出了七八分。
“继鬼之后又是它们了?”等到童谣气呼呼地冲那边鞠了个躬,顾浅挑挑眉,“你还真喜欢跟‘这些’打交道。”
“想办法达成不伤害我的契约罢了。”他没好气地说。
“现在能打听来,对你来说难道不也是好事?”
“不错,”她道,“那你打听出什么了?”
“它们一直蹲在见不到光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有个男人出来,手腕上还戴着个挂牌。”
“那之后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童谣自个儿抱着自个儿,“反正好像用什么办法躲过了它们耳目,都说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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