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把你男人可害惨了,丢工作是小事,搞不好要进去……”
刘秋眉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往门口瞅了瞅,压低了嗓门。
吓的赵玉兰手中的白菜没有拿稳,直接摔在了地上,周向北没有和她说要坐牢啊……她以为大不了就是丢工作……怪不得,怪不得周向北那样打她。
这下,赵玉兰突然想通了。
“秋眉,你说的这是真的吗?”
赵玉兰抓着刘秋眉的胳膊,紧张的问道。
“八九不离十,你赶快找找关系,找找人吧,其实你们这情况说严重也不严重,说轻也不轻,找找人,说不定不用坐牢,要是一坐牢,那可就完了。”
刘秋眉的话提醒了赵玉兰,可赵玉兰和周向北都是从乡下出来的,虽然在城里这么多年,可哪认识啥人啊。
“当初,我家那个胡同里刘大娘的儿子偷人家一辆自行车,被逮住了,刘大娘跑到我家哭的可怜的很,我娘就让我表叔帮的她,后面她儿子啥事没有的从里面出来了。
你赶快找找人,你们现在找人或许不用坐牢,但不找,肯定坐。”
“秋眉,秋眉,我知道你关系多,你能不能让你那个表叔帮帮俺啊……”
赵玉兰就像是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激动的哀求着刘秋眉,也顾不得啥面子不面子的了,只要刘秋眉肯帮她,就是让她给她跪下,她都愿意。
刘秋眉一脸的为难,
“找我表叔办事的人多的很,他虽然认识公安里的干部,可这种事不能干太多,上次我表叔帮刘大娘摆平了她儿子的那件事,回来后,就埋怨我妈。
说总给人家干部添麻烦啥的,还说往后这事不要再找他了。”
听到刘秋眉这样说,赵玉兰心中的那点顾虑顿时打消了,越发相信刘秋眉的表叔能帮她们。
赵玉兰苦苦哀求了刘秋眉整整一天,刘秋眉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说去帮她们求求她表叔。
晚上回来,给隔壁小李两口子赔了一天罪,当了一天孙子的周向北见到满脸带笑的赵玉兰,拳头又忍不住硬了。
在他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赵玉兰把他拉进屋里,说要告诉他个好消息,他这一个即将要进去坐牢的人,还能有啥好消息?
赵玉兰把事和他说了一遍,
“刘秋眉那个表叔叫王有志,是在钢铁厂当生产主任的,他人脉多,听说公安里有个位高权重的干部,和他是一块长大的,俩人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当年在打仗的时候,他还救过他的命。
你这个事,就是那个公安干部一句话的事,之前有个小偷偷了别人的自行车,那自行车少说值一百多块钱吧,可人家找了他,愣是啥事都没有。”
“真的?”
周向北半信半疑,整个人冷静了下来,坐在床边上,要知道,他这些天担惊受怕,最怕的就是被抓进去吃牢饭,一旦被抓,他的工作吹了,那就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之前他们毛巾厂,有个人偷厂子里的毛巾被抓到了,后面不知道使了啥关系,只被降低了待遇,在厂里打杂,但至少工作没丢。
“还能是假的不成,这次你不用坐牢了,说不定工作也能保住。”
是她赵玉兰害的他成这个样子的,能帮他保住工作,赵玉兰心里的愧疚好了点。
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说的就是赵玉兰这种人,自以为帮周向北解决了大问题,救了他,这腰杆顿时直起来了,在他面前也不像前两天那样卑微了。
“二姐,二姐,咱爹叫你过去一趟。”
外面传来赵二狗的声音,赵玉兰挺直腰杆的走了出去,见婆婆王翠芬在客厅给大闺女剪手指甲哪,
“娘,你把晚上饭给做了吧,我爹找我哪。”
?????
王翠芬说不出来的诧异,这个儿媳妇撞邪了?敢支使她这个婆婆。
并且她发现,今个的赵玉兰和前两天的不一样,前两天畏畏缩缩的,上赶着讨好她,现在牛气了,她儿子给她侄子擦了一天的屁股,还有脸牛气?
这事刚有头绪,还没整好,可赵玉兰飘的已经不是她了。
“翠芬,咋是你做饭啊,那个死丫头那?”
出门和张老头逛公园回来的刘盼娣见翠芬在做饭,连忙上去抢了她手里的锅铲。
“你那个闺女,说她爹找她那,让我做。”
王翠芬憋着一肚子火哪,照她看,她这个儿媳妇准是皮又痒了,等着,等到啥时候她给她好好的松松皮,刚刚没去旁边房子里把赵玉兰给打出来,那是她给盼娣,给那个赵老根留着面子哪。
“咋能让你做,她咋这么懒,以后你该管就管,别顾虑我,我早就当没她那个闺女了。”
刘盼娣一边拿着锅铲做着饭,一边和王翠芬说着话。
她这次要和赵老根坚决的离婚了。
屋里。
“爹,你说让大牛在我这上学?还让我给二狗在城里找个工作?他不准备回去了吗?”
“在乡下种地,能有啥出息,你就二狗这一个兄弟,说啥也要帮他在城里安顿下来,女婿这么有本事,你让他给你兄弟寻个工作。
至于你侄子大牛的事,俺们都商量好了,一致决定把大牛交给你管,你是他姑,他的啥你都要管,在你这吃,睡,就连学费你都要一块给管喽。”
赵老根说的理直气壮,就像是让闺女管孙子的事,是天生应该的一样。
“二姐,俺可就靠你了,你侄子往后也就靠你了,你说啥也要帮俺。”
赵二狗接着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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