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礼并不觉得保险,那家伙拿着菜刀,看上去很谨慎,他必须再做些准备。待蛇爬出画室后,陆言礼几次跳跃,重新来到桌面,搬起一根画笔,利用和桌子边缘的夹角撬开抽屉,又跳了进去。
他在里面放了几针麻醉剂,还有一个小孩玩具枪。
这两样不起眼的东西组合起来,才是杀器。
陆言礼取出两根对现在的自己有些过大的针,扛在肩上往外爬,无比艰难地爬上桌后,饶是以他的体力,也有些累。
很快,他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看来被咬了。
反正以那条蛇的毒性他死不了,陆言礼压根没管,扛着两根针继续往上爬,一直来到了最高处,而后又下去一趟,把轻巧的玩具枪也带了上来。
他坐在高高的画柜顶上,将针安装进去,静静等待。
说起来,他很久没遇到这种不要命的家伙了,对方应该庆幸,现在是法治社会。
仓惶的脚步声逼近,那条蛇拼命往房间逃,把小偷也引了过来。
房门砰一声打开,下一秒,极轻微的枪响,银光一闪,扎进那人肩膀。
昏迷前,小偷似乎看见最高处的柜子顶端,坐着一个很小很小的玩偶。
以防万一,陆言礼又发射了一枪,只不过这枪对准了那条兴奋地嘶嘶叫的蛇,直到一大一小两个生物都彻底没了动静,他才放心。
他原路返回,回到房间,房门大开着,翻乱了些,陆言礼推倒一张凳子,压倒的作用力砸在门上,房门关闭,把两个威胁都锁在房门外。
一切完成,陆言礼才重新钻进衣柜。
等第二天吧。
他有些心累。
(二)陆哥本体
最初的最初,它们不过是盘踞在实验室仓库里的一团又一团不知名物品。
生命是科学与神学皆公认的无法踏足的禁区。制造新的生命似乎很简单,只需要精子与卵子的结合,再加上子宫培育一段时间,就可以见证一个新的小生命的诞生。
可脱离了母体,新生命的诞生是如此困难。
科学家们能做出类似生物的肉体,能制造出皮肉下的血管、筋脉与脏器,但无论再怎么精细,还是无法让它们拥有灵魂。
直到那一天……
那个小婴儿活了过来。
它睁开了黑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隔着玻璃看向其他人,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属于人类的智慧。
“不可思议……真的,成功了?”
不知为什么,被那双眼睛注视着,他们并没有多年研究终于出成果和踏足新领域的兴奋,反而心中空落落的,沉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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