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皇后自嘲:“我怕什么?我被废后一样能活得很好,倒是你们,认为自己能夺嫡的依仗,不就是钮钴禄出了我这个皇后吗?要是皇上真废了我,你们还拿什么夺嫡?”
“长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温嫔也怕正想再解释什么, 珠儿便从外头进来。
“娘娘, 皇上正往翊坤宫这边来。”
钮钴禄皇后现在也不气了, 看着温嫔戏谑道:“能不能护着这胎, 得你先得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
不多时,康熙便到了翊坤宫。
钮钴禄皇后与温嫔站在门口迎接:“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
“都起来吧。”康熙牵起两人道。
钮钴禄皇后笑道:“多谢皇上。”
康熙点头,然后对温嫔:“还是你们两姐妹感情好啊。”
温嫔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钮钴禄皇后,钮钴禄皇后明白皇上话中的意有所指,也不搭腔,屈膝道:“既然皇上来看温嫔,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康熙还有事要试探温嫔,便点了点头。
两人进到屋内,温嫔摸着小腹满脸幸福:“皇上,嫔妾终于有了您的孩子了。”
康熙目光扫视在温嫔的小腹上,眼神露出了一丝冷意,旋即又消失不见。
“朕也是没想到,你进宫多年现在才有孕。”康熙看着温嫔语气莫名道。
看得温嫔内心一阵发毛,她知道皇上想来试探她怎么发现屋内家具之事。
她避开康熙的视线,低头看着小腹道:“嫔妾却是知道为何这个孩子那么迟才来。”
康熙目光一凛,声音淡淡:“为何?”
温嫔再一抬头,已是泪流满面道:“皇上,嫔妾是被人所害。”
说着便扑进了康熙的怀里。
康熙平日只是按照惯例,每月只翻一次温嫔牌子,夜里也鲜少留宿,一时不适应与温嫔如今亲近。
他象征性拍了几下温嫔后背安慰:“好了,你是有身子的人,别哭了。”
温嫔见自己投怀送抱并不能引起皇上的怜香惜玉,有些尴尬的起身。
她一起来,康熙立马道:“你说有人害你?是谁?”
温嫔用帕子抹了下眼泪,楚楚道:“其实嫔妾不知是谁,只是嫔妾前年刚入住翊坤宫主殿,发现这屋子的家具内有蹊跷,这家具的木头传来了阵阵异香,便招来了太医来瞧,发现里面浸有避子的药物。”
康熙眯起眼睛道:“既然你早已发现屋内有异样,那你为何不禀告朕?”
温嫔有些手足无措道:“皇上日理万机,嫔妾不想麻烦皇上,想自己先调查一番,而且嫔妾想到翊坤宫乃姐姐所住的宫殿,再联想到姐姐也是多年无子,会不会是那人想害姐姐,而嫔妾入住翊坤宫受了姐姐连累?”
康熙转动下扳指道:“你的意思是背后之人真正想害的人是…皇后?”
温嫔顶着康熙威严的目光点头:“嫔妾幼时听闻赫舍里皇后生前就与姐姐产生龃龉,嫔妾就猜测会不会是……”末了,她小心翼翼抬眸看了要康熙的脸色,见他眼神幽深地看着地上。“嫔妾为了太子着想,就不想将此事查清楚,就想着自己解决,所以私下找了太医先解决这家具散发的气味。”
康熙冷声道:“为了太子着想?你认为是赫舍里皇后所为?”
温嫔当即跪下道:“请皇上息怒,嫔妾只是猜测。”
如果赫舍里皇后在生前还与康熙伉俪情深,温嫔说这话肯定会大发雷霆,但事实上,他清楚赫舍里皇后真的有害过钮钴禄皇后,温嫔这样揣测一个死去的人,但也没真的生气,他扬了扬下巴,道:“你是有身子的人,先起来吧。”
温嫔刚一坐下,康熙又发问道:“除了赫舍里皇后,你还怀疑过谁?”
温嫔心道,怀疑你啊,不仅怀疑,还确定了呢,要是真是赫舍里皇后,她也不至于入宫后也同样遭受长姐一样的待遇。
她定了定心神,假装想了想:“没有了,除了赫舍里皇后,后宫中嫔妾再也想不出如此神通广大之人。”
康熙低头沉思了片刻:“行了,朕还有政务要处理,你好好休息吧。”
温嫔心下一送,她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去了,点头应是。
康熙回到乾清宫后一直闷闷不乐,他不知道该拿温嫔这胎该怎么办,为了日后国本稳固,他实在是不应该留下温嫔这一胎。
但单单为了一个孩子去杀害另外一个孩子,这是丧尽天良的事,他实在是做不到。
所以他这才一开始便防备着温嫔有孕。
“皇上,太皇太后请您去慈宁宫一趟。”
康熙微愣,旋即就明白过来,太皇太后应该是为温嫔一胎。
他来到慈宁宫时,太皇太后正在院内晒太阳,近些年太皇太后的身子便得越发不硬朗了。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太皇太后听到自家孙儿的声音,喜笑颜开睁开了眼睛:“嗯,来啦,快来皇祖母旁边坐下。”
她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康熙笑着应了声是,然后与太皇太后晒着太阳,喝着茶。
太皇太后问道:“乌那希与保成,还有禛哥,怎么最近都不来慈宁宫了。”
康熙:“她们最近学业越发繁忙,您要是想她们,改明孙儿就带她们来给您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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