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孩子们这阵实在是太忙了,也不必过来,还有祺哥陪着皇祖母呢。”
康熙:“再忙也要时常来给您请安。”
太皇太后和蔼笑道:“好好,您们都是有孝心的。”
康熙也笑了,随后望着高高的宫墙,又一次感慨这宫中的环境不适合老人家养老,便道:“皇祖母,孙儿明年准备要建座适合您老人家居住的行宫。”
太皇太后摆手道:“你这刚打完仗不久,国库哪里有钱建什么行宫?紫禁城就很好,这可是前朝留下来的钟灵毓秀吉祥地。”
康熙:“就是刚打完仗终于才有钱为皇祖母尽尽孝,紫禁城地是好,但就是太好了,夏天整个热烘烘的,实在不适合渡夏。”
太皇太后知道康熙心里已经是拿定了主意了,便连说三个好:“那皇祖母就等着住进去了。”
两祖孙就这样沉默着晒着太阳,太皇太后端起杯清茶喝了一口,才道:“温嫔这一胎,你是做何打算啊?”
康熙叹息一声:“孙儿还是打算让她生下来。”
有他压制着,那钮钴禄一族想以这个皇子兴风作浪,也不看他答不答应?
当初鳌拜与遏必隆权势滔天,他都能杀出一条血路成功执政。
太子如果有了他阿玛在一旁看着,还场控不了局面,那也证明太子担不起诸君这个位置,他还怎么能安心将这大清江山交给他?
况且也不知道温嫔这胎是男是女。
太皇太后嗯了声:“那皇祖母就等着再抱一个曾孙了。”
康熙有些忧愁道:“只是孙儿原本是打算将钮钴禄家的格格赐给承瑞做福晋,现下不知还该不该赐下这门婚事。”
太皇太后不赞同道:“赐,怎么不赐?可不能因为这事,折损我承瑞的大好姻缘。”
“孙儿实在是不想再为钮钴禄一族增添任何一点势力。”康熙充满担忧道。
太皇太后静默:“那钮钴禄格格似乎是僖国公之女?”
康熙点头。
太皇太后:“这僖国公与钮钴禄皇后这两姐妹不是同母所出,那倒也不用太过担忧,钮钴禄格格做了承瑞的福晋,也能分化他们僖国公府。”
康熙仔细一想,是这个理。
太皇太后:“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倘若温嫔生下是位皇子,你倒是给旁人抚养。”
康熙一愣,这倒是个办法,找位养母,可以防止那孩子太过亲近钮钴禄一族。
“只是这温嫔已是一宫主位,儿孙也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钮钴禄皇后不行,荣、惠两妃已有两位皇子也不合适,表妹连七阿哥都养的病恹恹的,不适合,只有戈雅适合,可戈雅又不愿抚养其他人的孩子。
太皇太后:“祺哥今年也要上尚书房启蒙了,温嫔诞下孩子后,刚好可以送去太后去。”
康熙神情微怔,旋即露出一丝受伤的神色,他都已经让出一位皇子,皇祖母竟是还想博尔济吉特氏拥有两位皇子的亲近?
为什么后宫的女人一个两个都殚心竭虑地为自己母族牟取利益,就连皇祖母这等谋略过人,为大清操心了一辈子的人,也难免落入俗套。
康熙定定心神道:“等日后温嫔生下孩子,孙儿再做决断吧。”
“这样也好。”太皇太后面色如此道,看不出被康熙婉拒后,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康熙从慈宁宫出来后,心情更加郁闷了,走着走着又不自觉地走到了永寿宫。
他想起自己方才的想法,戈雅会不会也不为他着想
,而是一心只为了母族谋划。
永寿宫内。
“娘娘,小厨房将做巧克力蛋糕好了。”白芷端着蛋糕与红茶进来道。
戈雅心不在焉地嗯一声:“先放着吧。”
“怎么了?在想什么?连平日最爱吃的都没心思吃了?”康熙的声音忽然响起,直接吓了戈雅一跳。
“皇上,您怎么又不通报?这样忽然出现,吓得臣妾心怦怦直跳。”戈雅一边行礼一边道。
康熙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上前几步搀扶戈雅起来:“你还没回答朕呢?为何不吃你的巧克力蛋糕。”
戈雅蔫蔫道:“没心情吃。”
康熙拉着戈雅坐下:“为何?”
戈雅道:“臣妾是觉得承瑞今年都要娶福晋,那乌那希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一想到这,臣妾就舍不得乌那希。”
康熙笑道:“朕还当是何事?放心吧,朕也不舍得女儿那么早就嫁人,等她十七八岁再嫁人也不迟。”
戈雅欣喜若狂:“真的?”
如此说来,那她还有六七年能陪女儿呢。
康熙拍了拍戈雅的手背道:“提起嫁人,你大哥的长女似乎与保成年纪相仿?”
戈雅一愣,没想到康熙提起这一茬,点头道:“是与太子同岁。”
这才九岁而已,难道康熙如此丧心病狂要在那么小的年纪赐婚?
康熙:“朕想在将来把你大哥的女儿赐给保成做侧福晋,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太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登基,她可不会让董家的女儿淌这躺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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