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明明首领和祭司大人是一对,怎么突然就抛弃祭司大人了呢?祭司大人该有多伤心啊!
姚森一步上前,将妫蝉护在身后,凛然道;“副祭司大人,我们公平追求……”
“什么公平追求!”妫蝉不高兴地拉回他,再冲裴沐没好气,“你玩够了没有?没玩够的话,小心我也作弄你!”
裴沐绷了一会儿,接着大笑起来:“算啦!首领同首领在一起,十分合适,我便不凑这个热闹了。”
“这才对嘛。”妫蝉满意点头。
这时,田垄上的朱雀祭司远远发话:“副祭司大人,您来得正好。”
在外人面前,朱雀祭司通常会保持足够的对裴沐的尊敬。按他自己的说法,这其实是对大祭司的敬重。
裴沐回过头时,正好看见朱雀祭司背起姚榆,而后者已经玩累了,歪着脑袋在他背上睡得迷迷糊糊。
“朱雀祭司有什么事?”她问。
朱雀背着小姑娘,身后跟着低着头的女奴,秀美的脸上带着一种不爽利的表情,一板一眼地说:“五月五日的女娲祭,需要子燕氏出一位祭司。由于子燕氏没有其他祭司,只得劳动副祭司大人代为行礼。”
“可以。”裴沐说,“我要做什么?”
“不难。”朱雀祭司解释道,“原本是要全程参与傩戏,但副祭司大人身份贵重,只需要在最后燃火时,亲手将点燃的火把交给大祭司,并完成最后一段傩戏即可。”
傩,也就是鬼戏。这是一种常见的驱鬼仪式,大荒各部族通常会选在五月五日女娲祭这一天进行。
在这一天,祭司们会戴上面具、手持火把,完成驱鬼的舞蹈,并在最后将火把献给天神,作为结束。
这并不难。裴沐过去也做过。
“好……”
她的声音忽然顿住了。
一个细微的眼神从她这里,飘向了一旁的妫蝉。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被刻意压制的紧张。
裴沐想起来了。
通常的傩戏中,为了表示对天神和生命的敬重,祭司是必须赤礻果上半身的。
过去在子燕部,可以随着裴沐的“习惯”来,但在恪守礼仪的扶桑部,想必一切都要遵循古礼。
裴沐立即扯出个笑:“这不太好。朱雀祭司,我其实不会傩戏,还是……”
朱雀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他居然面露安慰,道:“副祭司大人不必担心,傩戏不难。大祭司大人精于此道,您向他请教几日,一定就会了。”
裴沐嘴角一抽:“实不相瞒,近日我与大祭司不大和睦……”
“这是公事,以大祭司大人的为人,必定不会介怀。”朱雀笑了笑,“副祭司大人的身份,是最适合为我们传递火焰的。由您向大祭司大人献上火焰,其余人才没有异议。”
原来这还是个好差事,人人都要争抢,所以身份仅次于大祭司的裴沐就被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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