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利伯爷爷终其一生都是个炼金术师,在村民眼里他没什么不妥,但在那朵拉眼里,他是个比奇怪还要更怪的人。得利伯爷爷神秘让人捉摸不透,他住在诺尔斯特边缘的一间陋屋,做着使人半信半疑的实验。「我跟那些炼金术士才不一样!他们是邪恶的象徵,专门蒐集婴儿和少女的血,你要当心点,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是极有可能被抓走的!」每当那朵拉前去找他,得利伯爷爷总会当着她的面咆哮这番言论。
距上次数来,已经隔了三个月没来这了,那朵拉敲了敲门,得利伯爷爷的眼瞼依然是下垂状,她看不到,儘管他老驼着背,但还是太高了。
环境脏乱不整,得利伯爷爷说他一年没整理了,角落到处都是灰尘,还有几隻小老鼠从牠们的洞里跑出,那朵拉屏气凝神,她忘记上次淡定的待在得利伯爷爷家是什么感觉了。
「坐啊,你好久没来了,再没人来我这里都要成荒地了,你要喝什么?一样月桂叶茶好吗?」
那朵拉点头,伸手接过薰衣草图腾的红茶瓷杯。「谢谢。」
得利伯爷爷收藏了各式各样的花草,他曾经说过它们的故事,不过那朵拉忘了,得利伯爷爷确实有很多奇珍异宝,多半是从他三十几岁就跟着他了。
「老实说最近没能赚什么,我也只剩两个多月的食物,看来我是活不久囉。」得利伯爷爷坐在摇躺椅上,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些炼金术士是个可怕的存在,专门把人骗的鬼迷心窍,我也该去更多别的小镇走走了,或乘着帆船渡往其他地方也说不定,在诺尔斯特住那么久了,终究还只能混口饭吃。」
那朵拉啜饮月桂叶茶,静静的听,得利伯爷爷长年孤独一人,他滔滔不绝,不过是想有个倾听的对象罢了。
「最近感觉会有大事发生哦。」一阵漫长的寂静后,得利伯爷爷忽地冒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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