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真是把事情闹大发了。
耿老太太也是有娘家的。
总归,这一个小名在族里看来,是族里的仁慈。
可在耿老爷听了耳朵。
他能记起来的,只有无尽的屈辱。
以及那些年少时,母亲夜里的无数次哭泣。
母亲会恨的,是族里。
母亲会怨的,就是他爹去的太早。
耿老爷想了很多的往事。
族老还在继续说了话,道:“十七郎,这两个不争气的,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和老族长一样的看法。”
“累你跑回来的一趟,就是他们不争气。”
族老也在缓和气氛。
说白了,他跟老族长一样。
这时候,真不敢开罪了耿老爷。
“哈哈哈……”
耿老爷大笑起来。
“不必磕了。”
笑过后,耿老爷发了话。
早已经磕头脑袋一片发蒙的两人。
这时候,才是得了话,又多磕了几个头,方才停下来。
他们再抬头时,已经满额头的血,看着有点儿的狰狞。
这些狰狞啊,瞧了耿老爷的眼中。
他愰然间又回忆了。
幼年时。
那些撞进他家屋中,想占他家财的那些族人的脸。
一个一个的似乎也这般的狰狞。
不,应该比这更加的狰狞。
那让耿老爷年幼时,做了无数的噩梦。
耿老爷会上进,会想读书科举,想改变命运。
就是在那些噩梦中,那般的起了无尽的野心。
他不想,再落一个年幼时的无能为力。
他想要,他自己来做主。
“事情族里有了决断,我一个旁枝的,自然不会再插手。”
耿老爷说了此话。
听得这话,老族长和族老的眼中,有一些喜色。
可是,他们的喜色,很快收了。
眼中只剩下了惊恐。
“我此次归来,特意在圣上跟前告了罪。”
耿老爷起身,对着京都的方向拱手一礼。
然后,耿老爷方才坐下,又道:“得圣上恩典,春时,耿府又在京都郊外受赏一处庄子。庄子有山有水,端是风水宝地。”
这话说的,那是淡然一片。
可耿府上下的皇家恩典,那等与富贵为伍的气势,却也表示了出来。
“我这些年里,一直忙于朝堂上的差遣。”
耿老爷似乎话语中,还是带上了一些回忆,道:“在今年初,我做了一梦。倒是梦得家母一连催促了我这一个不孝子,一定不能忘记她老人家的遗愿。”
“母亲一定记得家父的临终之愿。让我读书上进,若得光耀门楣,必然是要让耿家的威名落地生根,在京都扎了根。”
耿老爷打的名头,自然是他爹、他娘的遗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