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三分钟热度。
孩子爸爸的一箱儿童隔热手套。
奚言乐得不行。
再看那抹高大冷毅的身影,他正在厨房料理台前忙碌着,他弯腰,他直身……他大多时候冷淡,有时也热情,但他的热情,似乎都只给了她和孩子们。
好像因为他在,在最后一学期接下毕业班,也不是那么让人手忙脚乱了。累了的时候,她还可以靠一靠他宽厚的肩。
好像,她开始有了退路。
奚言有些走神,被小繁一句话拉回:“妈妈,你的嘴唇怎么这么红啊?”
奚言:“?”
“很红吗?”
奚言心虚地用手背擦了擦唇。
为表示对妈妈的关心,泡泡听见了母女二人的对话以后,“噔噔蹬”从许泽南腿边跑来。
他凑到奚言面前,小手捧着妈妈的脸,认真而仔细地观摩一圈,又认真地陈述事实:“不只是嘴唇变红,妈妈的尖尖的下巴也是红了一片。”
泡泡得出结论:“妈妈是皮肤过敏了。”
“……”
这会儿,奚言真的就不止是嘴唇红了。
也不止是尖下巴红了。
她现在是脸也红了,耳朵也红了。
白皙的颈也红了。
这要是小繁想要画画创作,她落在小繁的画中,一定会被小繁用红色水彩涂了满脸。
你问她:“宝宝,你这画的什么呀?”
小繁肯定会说:“妈妈羞羞,羞得脸都红了,比红色蔬菜还要红。”
奚言她现在不但通红,她还无地自容。
奚言准备遁地逃跑了,却被闻讯而来的许泽南扯住了手臂,到底是眨眨眼就能拍板谈几亿几十亿项目的人,他临危不乱,同时还安抚了他的组员。
他面不改色地对孩子说:“妈妈新买的口红,颜色很好看吧?”
“是口红的颜色啊。”小繁想了一下,说:“妈妈的口红比辣椒红色还要红。”
泡泡很严谨:“那是车厘子色。”
奚言:“……”
“妈妈太开心了,一不小心手背蹭过刚涂好的口红。”许泽南笑了一下,拇指指腹来回摩挲碾过她的下巴:“车厘子色就刮蹭在了妈妈尖尖的下巴上。”
奚言:“……”
他一个喜欢她穿粉色的人,他有什么资格打趣她?
他分得清辣椒色和车厘子色吗?
奚言蔫坏的想,他应该只能分清死亡芭比粉。
等吃完晚饭,奚言才终于恢复了淡定。
她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能那么淡定?明明就是被他亲红的,明明她就没有买什么口红。
奚言面一摊,手掌也一摊。
问正在滤水池边上洗碗的人要:“我新买的口红呢?”
那人就更淡定了。
他边把碗放进消毒柜,边道:“等孩子们睡了。”
“我送你个比刚才还要红的。”
奚言:“……”
要命了。
奚言故作淡定的将他拿捏:“有本事你别等孩子睡着。”
许泽南看了眼客厅,在她唇上啄一口,笑着说:“我还真没那个本事。”
“想要什么颜色的口红?”他恢复了正经,又说:“我给你买。”
奚言脱口而出:“死亡芭比粉。”
他皱皱眉,自动忽略了前面四个字,说:“粉色?”
奚言捂住脸,笑得细肩微耸。
……
等许泽南收拾完厨房,他们喊了两个孩子下楼散步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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