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澄坐到姚棠身旁,「我陪你,我们一起重新想一次,从源头开始,兇手对于杀人的幻想,幻想的源头、受害者的挑选、杀人行动的付诸,为何动手、如何动手,结束以后他做了什么,把其他多馀的线索拋开,只探索杀人犯的内心世界。」
「你是不是修过犯罪学?」姚棠听萧澄极有条理的说辞,忍不住打岔。
「在美国修过。」萧澄耸肩,「我朋友觉得我有反社会人格,我想证明我没有。」
匪夷所思的修课理由,姚棠忍不住笑,「认真的吗?」
「开玩笑的。」萧澄直直的望进姚棠的双眼,「只是觉得这样好像可以稍微离你的生活近一点。」
姚棠闻言有些好笑,她把身子朝萧澄挪了挪,窝到他怀里,亲了亲他稜角分明的下頷线,仰头看他,「这样够近吗?」
萧澄眸子里头的情绪沉了沉,怀里温软让他有些心神不定,看着姚棠嘴角边漾出小小的梨涡,他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姚棠一愣,仰着脖子回应他的吻,但这让她脖子有点酸,正想让萧澄等等,她好调整自己脖子位置时,萧澄便先退开,姚棠有些错愕的看着萧澄,然后便听见萧澄的声音沉沉带着些嘶哑,「手还痛吗?」
姚棠不明所以的摇摇头,「早就不痛了啊……」
下一秒,姚棠便感觉自己身体失重,被萧澄一把抱起,她吓得连忙搂住萧澄的脖子,然后就被抱着进房、宽衣、和谐。
睡前姚棠趴在萧澄肩上,问:「你不是不肯抱我吗?刚刚是干嘛?我脚又没骨折。」
萧澄搂着怀里的女人,一双澄澈的双瞳里头沾了些情绪,他勾着嘴唇笑了,「姚棠你还不想睡是吗?」
姚棠被那双眸子看得心神恍惚,差点回不了神,「没、没有,睡吧,晚安,早点睡。」
虽然昨晚萧澄提到的「从源头开始整理」的建议,最后在两人的情侣互动中不了了之,但姚棠觉得这还是个不错的建议,艺术家都叫自己的灵感来源为谬思,萧澄大概是她的谬思。
前阵子一直执着于物证的梳理,倒是忽略了兇手本人,于是姚棠一早便到特勤组先把兇手的侧写档案整理了一遍。
姚棠顺着证据重新梳理,她这次决定扮演兇手,不是在梦里──在意识里扮演兇手的身分。
她正站在一场丧礼之中,是母亲的丧礼,母亲年轻时是个穿着打扮时髦的女人,她受过高等教育,聪明漂亮,但她总是对自己的一言一行指手画脚,不管怎么做似乎都不能让母亲满意,但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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