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晚瞬间精神了。
他手里压了三十多个品牌的广告邀约,还有十几家电视台和杂志的专访邀请。薄暝没应,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堆在门口不能动,实在有违钱家人的祖训。可薄暝这人脾气不好,他又不敢多劝,只能忍气吞声。
这会儿薄暝主动提及,还有这种好事?
薄暝翘了下唇角,露出了一个有点坏的笑容。白毛一看这笑心里就有点发毛,他和薄暝一起工作三四年,一看到这笑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上次他这么笑,是在比赛中把玩脏套路针对他的依力斯车队撞出了比赛。
而这次,白毛钱不晚听到薄暝说:
“听说,你的死对头林罗认得一个很出色的总厨。你把他挖过来,我答应你采访和广告。”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钱不晚的脑袋嗡嗡响。
他烦躁地抓了下头发,那个林罗和他从大学时候就是死敌,两人最后一次不欢而散林罗是怎么说的?
她说:“下次你跪在车顶裸上身跳大腿舞我才会开门见你。”
薄暝一笑,丧事报到。
车队的同事口口相传的俗语真是太对了。
*
原本费南雪以为和薄暝“同居”的日子会尴尬,毕竟两个不太熟的人在同间屋檐下,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她已经做了很多麻烦事,不想再给薄暝无端增添烦恼。于是她决定,将活动范围圈在小小的房间内。直到肚子饿了,费南雪这才偷偷开门。她往客厅看了看,那里没人。
她轻手轻脚将房门打开一条仅余她侧身通过的缝隙,悄悄钻到了厨房里,想看看有没有吃的。
如果没有,她就点个外卖。
进了厨房,费南雪看到冰箱门上贴了张便签,以及桌上用保鲜盒装好的饭菜。
字体龙飞凤舞,很有辨识度。
【我住隔壁,三餐有酒店送。9】
费南雪松了口气,那种不自在感减轻了。她取走饭菜,吃完后收拾了厨房,将垃圾收好。
她洗完手,思来想去,给薄暝回了条消息。
【费南雪:谢谢,便签看到了。饭很好吃。】
客气礼貌的措辞,是她惯用的口吻。发出去之后,她这才注意到那位澳洲饲养员加上了她。饲养员发了一串问号,又直接发了语音:“费南雪,你是费南雪?”
听声音,熟悉又陌生。费南雪在屏幕上轻敲。
【费南雪:你是?】
【j:江明理啊,你还记得我吗?】
她的脑海里缓缓浮现一张国字脸,坐在她的身后,数学150分的满分,次次都能考到145。
不过她有点意外。江明理曾经是薄越的好哥们儿,两人虽不同班,但每天放学约着一起打球。在薄越的影响下,江明理也针对过薄暝。
可是没想到,江明理现在成了薄暝的朋友,还上门来帮忙喂鸟?
她没过多探究,只是很有分寸感地询问关于鹦鹉饲养的注意事项。问完之后,江明理多说了一句无关的话:“我听说你临时换了未婚夫,撇了薄越和薄暝订婚了?”
费南雪回复了一个嗯。
“小心点,薄越可是不好惹的。他要决定和你订婚,肯定是爱惨了你,不会轻易放手的。”江明理说。
费南雪听完语音,心跳趋于平缓,没有那种欣喜和爽快感,反而不自觉想到万宝菱的脸。
她不赞同江明理的话。
两人交往不过几个月,爱惨了不过是夸张的形容词。更何况,他和万宝菱是高中同学,七八年都没有爱惨,反而喜欢她?
是喜欢她名下的地皮和名声吗?
她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费南雪叹了口气,回复了“谢谢提醒”。
哪知江明理还有话讲,“我说的是真的。薄暝若是要去比赛,你一个人在江城一定要小心。老子以前就被他摆过一道,要不是薄暝救我……算了不说了,你注意点,离他越远越好。”
而这时,费南雪的手机弹出短信提醒。是银行发来的扣款通知。
原本工资卡里余下的十万多人民币被尽数被扣除,现在余额里只剩下取不出来的一毛五分。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银行卡里的钱能被扣得如此干净。
难道是银行卡被盗刷了?
费南雪立即给银行打了个电话,客户经理的声音客气中又带着一丝冷冰冰。他告知费南雪,扣款是正常行为。
“哪里正常了?我根本没消费,为什么会扣款?”费南雪反问。
经理说:“这是您家人授权的。利卡酒店的公司账户不能正常还贷,将优先扣除您名下的银行卡还清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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