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暝垂眸看她,点了点脸颊,神色相当不羁,“我想听的不是谢谢。”
费南雪鼓起勇气刚要凑过去,车辆被警车截停。
有警察下来教育几人,说这样的行为很危险。薄暝主动下去认了错,还亲自将费氏夫妇从车顶上卸了下来。等警车走远后。薄暝亮了亮手里的皮夹。
费高齐整张脸都绿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和安晴的钱包被薄暝拿走了。
他们正在跨海大桥上,而薄暝扬手,将两人的钱包扔了出去。费高齐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钱包就被甩出桥外,大概是魂归大海了。
薄暝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两位,桥上不能停车,我先走了。”
说完,他跳上车,关了车门。
车辆扬长而去,费高齐和安晴在后面气到发疯。
而上了车的薄暝抬头抚了抚费南雪的发顶,轻声说:“我的未婚妻,怎么能让别人欺负?”
明明摸的是头顶,费南雪却感觉自己的真心被触碰。
一下子,她觉得深埋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点疼,又有点痒。
在鼻子发酸之前,她鼓起勇气,凑到薄暝身边,在他的脸颊上快速地亲了一口。
然后说:“谢谢我的未婚夫。”
费南雪想,她终于有了最坚实的后盾。
她也有胡闹的底气了。
而这样的资格,是薄暝给她的。
*
隔日正赛,薄暝在房准备,而费南雪却罕见地躲在角落里。米兰觉得好奇,凑过去一看,着实无语了。
这个万事淡定的妞儿居然缩在角落里,用某个软件a给菩萨上香。
米兰拍了她一下,费南雪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了。米兰也蹲下来保持气氛,“你这是干吗呢?”
费南雪摸了摸自己的右眼,有些话她不想说,但面对米兰时,她还是不自觉说出来了。
“就,早晨起床右眼一直在跳,我用热毛巾敷过也没用,感觉不太好。”费南雪说。
米兰看她虔诚上香的样子,忍不住也摸了摸她的脑袋。米兰说:“的确也是要右眼跳一跳了,你知道今天看台上来了哪些人吗?”
费南雪摇了摇头。
米兰掰着指头数,“薄暝的亲爹,薄越和薄越的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费南雪被最后一句话逗笑了,“还是我们米姐看得透。”
她扬眉,“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这时,外面传出喧闹声。费南雪看了下时间,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两人对视一眼,往房外赶去。
薄暝已经戴好了头盔,镜头扫到了观众席。费南雪看了一眼,注意到镜头停留在贵宾席位。
她看到了薄玉辰(薄越的父亲)的脸。
一阵针扎的痛感从手心传到大脑,十多年了,薄玉辰还是那副模样。
金边眼镜,头发后梳,脸上不带半点皱纹,一双凤眼微微挑着,能看到商人的精明。
费南雪将这张脸记在心里十多年,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而现在,这个机会快来了。
费南雪收回视线,对上赛场上的薄暝。他歪了下头盔,一手比在太阳穴绕了两圈,然后在空气中画了个问号。
一瞬间,费南雪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说的是——“看什么呢,有没有想我?”
费南雪笑着点了点头,心里的恨意被冲淡了。
她握住了拳头晃了晃,然后食指比出“1”放在鼻尖。
男人冲她比了个k的手势。
接着,赛场上的警示音响起。
场地被清空,比赛开始。位于杆位的97号车率先冲了出去。费南雪和米兰又回到了房看比赛。
第十三圈,薄暝依旧属于领先地位。等到第十七圈回到房换胎之后,薄暝回到赛道上,排名倒数第三的山茶花车队的二号车突然发疯。
车辆失去了准头,在赛道上左摇右摆。前后往来车辆避之不及,有辆车被擦到,救车时动作太大,直直朝着97号车飞了过来。
薄暝根本无法闪避,那台80号车就直接砸到薄暝的车上。
全场惊呼,安全车出动,救援人员一股脑冲上了赛道。
阿瑞斯车队的同事们也蜂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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