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所有人都去看台看表演的时候,却有两个人蹲在这里。
位于但尼丁,纽西兰南岛第二大的城市,经过一夜之后,地面上、连带停在路边的车辆,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市中心的八角广场,也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啟了人们新的一天,店家纷纷出来营业。
马戏团的马车停在苏格兰诗人的雕像旁,脚踩砖红色的地砖。
布莱兹则依旧坐在驾驶座上,好像方才的售票员不是他。
「你这是去哪里找来的?」斐瑞和赫瑟尔蹲在马车旁,看着一隻没有翅膀、也没有尾羽的大鸟,在赫瑟尔的抚摸下,大鸟乖巧地站在原地不动,唯有一张长而尖的嘴,时不时去啄栏杆后的大片草地。
因为在马车旁,两人一鸟也跟着被隐藏,路人全都看不见。
「牠是夜行性动物,等一下就该送牠回去了。」赫瑟尔突然开口。
自从那天斐瑞告白失败后,他们两人便好像无视发生,又恢復成了以往的相处模式,但也许还是有些东西,在他们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
例如,今天他们来马车外头,很有默契地没约其他人。
赫瑟尔穿着素色连身裙,只有裙摆做了开襟的设计,上方绣了一朵又一朵和布料同色系的银莲花,其馀的部份,便是被漆黑的长斗篷一把罩住,拉上帽子,只有几綹发丝,从帽沿缝隙捲垂出来,和她碧绿色的眼眸形成很大的衝击感。
莎拉羽毛都被冻得有些蓬起,戴着一顶特製的毛线帽,头顶着一颗小绒球,整隻鸟包得紧紧的,缩在赫瑟尔的肩膀上,深怕受凉。
「等等我陪你把牠送回去。」斐瑞想都没想便答道。
他答得这么快速,赫瑟尔不禁愣了一下,憋了老半天,才小声嘀咕了几个字,「你跟过来干嘛」但她上扬的唇角,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
随着音乐开始,马戏团帐篷里的表演也正式开始了--
眼见灯光一暗,裁决者连忙找了座位坐下,与此同时,舞台上方垂落了两条绸布,布条旋转着落下,中央的舞台灯也随之亮起,血红色的布料,在落下时宛如一朵绽放开来、鲜嫩欲滴的银莲花,也像伤口渗出来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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