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芮盈那天糊里糊涂的说要跟吕逸均当朋友以后,也真的放学总是很快地收拾好东西以后就直接往美术教室去,但只维持了两天就面临了期末考,紧接而来的就是长达两个月的暑假。
那两天他们俩也没有太多的互动,毕竟许芮盈看他作画的神情十分认真,整个人都投入在每一笔之中,她实在也不好意思开口聊天,同时更多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该聊什么。
首先她对绘画完全没概念,平常美术课也是交了作品了事而已;再来学生最常聊的不外乎是平常上课发生的趣事,但他们两个又不同班,认识的人也不一样,如果只单讲自己班上的事对方听了没有共鸣也很无趣吧。于是她跟他讲的话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大概就是一些嗨你好、我帮你、再见明天见这类的,要说特别一点的也只有吕逸均跟她说段考的时候美术老师不会开教室给他练习所以就不会来画画了,然后她应了声好。
寒暑假对许芮盈来说都特别难熬,既不想整天待在家里,又不知道该去哪,眼看着很多同学跟朋友相约出去玩,但朋友偏偏就是她最缺乏的啊……
要说真正「名义上」的朋友能够想起的是吕逸均,不过他们没有共同回忆,相处的时间也才大概两个小时,甚至是零互动的相处。再者,她也没有吕逸均的联络方式,更不可能知道他住在哪,说什么路上巧遇也得看机运。总而言之,她开学前应该是都见不到他了。
无可奈何之下她还是只能往最熟悉的图书馆跑,想着如果要跟吕逸均拥有共同语言,她是不是应该在美术方面多增加点知识,于是一股脑地看了一堆名画家的传记、各种绘画技法介绍、画作赏析等等的书籍,结果比起知道如何和吕逸均开口聊天她倒是先把自己无聊死了,毕竟她本来就对这方面没天分也没兴趣。
坚持着跑图书馆两个礼拜也才消耗了暑假的四分之一,接着埋头在暑假作业上花的时间也不用一个礼拜,最后她又陷入了明显能感受到的孤独。
一个人没什么事能做精神就会开始变弱,没事就只想赖在床铺上,但其实未必睡得着,说起来要是能一直睡到开学她也觉得挺好,这样就不会感受到她有多寂寞了。
许芮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算清楚知道没机会能见上但还是忍不住去寻思一个至少有一点点点点可能的方法——吕逸均这人有没有可能去哪里?
思及此脑中一阵灵光一闪,她猛地坐起身,「美术社。」她怎么就现在才想到,跟他第一次巧遇不就是在美术社嘛,况且他暑假还是会画画的吧,也有可能去美术社补点用具什么的。
于是隔天许芮盈还真的堵在了美术社门口,只不过她这才想到天知道吕逸均什么时候会来?而且才站了大概二十分鐘她就有些后悔,人行道上来来去去的人很多,进出美术社的人也不少,难免会在意是不是有人觉得她呆站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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