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图书馆现在天也挺黑的了,才想到屋子頡今天倒是没拿天黑了她一个人回家很危险的理由说要陪她走回家,明明今天也跟那天的时间差不了多少的,但或许是图书馆离她家挺近的关係吧。
意识到自己怎么突然开始思考关于屋子頡的问题,她赶紧甩甩头拋掉这些思绪——他没有缠着她才是好事,她就是该自己一个人才自在。
确认已经将屋子頡从脑袋撤离以后,她叹了口气迈步往回家的方向走。
每天站在家门前她都觉得负担,总是要深呼吸一口气后才敢上前开门,就怕一开门又是看了让人心情不好的画面。
今天又不堵好是这么一天吧,她才将门开了一半,人都还没踩进屋子内,就听到里面唤她过去的声音。咬紧了牙,保持冷静的进门后再闔上门,接着脱了运动鞋换上室内拖鞋,最后往客厅走去。
「现在都几点了,每天七晚八晚回家到底都在外面做什么?」
她视线扫过了一片狼籍的四周,桌子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大概刚刚才跟妈妈吵完架吧,现在她应该是不巧扫到颱风尾。
抬头望向坐在沙发上翘着脚,抬着下巴看她的爸爸,每回这种情境下她总是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觉得该说什么。
「这么不爱回家乾脆不要回来算了啊!出去!」
声音大的她听了都觉得脑袋一阵发疼,但依旧直直的盯着前方,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没路用的傢伙。」
这句话她大概听了上百次吧,儘管知道不需要理会,但在她刚失去吕逸均最脆弱的那阵子,总是绕在心头上挥之不去。
幸好今天没有什么腥风血雨的场面,她只是站在原地等着胡乱骂她的声音累了以后,再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间。这种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想起当初衝出门外跑去找吕逸均的那天,那时觉得委屈还有人可以陪伴她,但现在她只是自己一个人啊。
把书包随意的扔一边,她靠着床在旁边坐了下来,收起双脚用双手环抱着,接着将头埋了起来,暂时的逃离这个世界。
儘管努力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每一天只是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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