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叶提着包子和药材走进公子所在的小屋。景风早已洗漱完毕,端坐书案前翻看医书。
他推开门走进来,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矮几上,没招呼公子过来用膳,却是疾步走到公子案前。
景风翻了一页,见面前黑影一闪,也不抬头,淡淡的问:“又听见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了?”
也难怪他这么问,每次贯叶出门,回来必定要和自己说说街知巷闻众人热议的事儿,在贯叶眼里那些事都好了不得。
贯叶小脸一苦,紧张兮兮的伏在案上,这次可真是大事:“公子,我刚买包子时,听伙计说天凌有外使来贺,已经到了京城,而且是从土帛远道而来……”
景风手里的医书晃了晃,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静默片刻听到他干干的声音问:“此事当真?”
“那可不。卖包子伙计他姐夫的堂弟妹娘家对面的邻居老二,在城门当差。那天赶巧是他站岗,听说,是什么皇子亲自去迎接的呢。”贯叶小嘴叭叭叭,口齿伶俐转述起事情来很是清楚。
景风“哦”了一声,没有了心思看书,干脆把书合上。
他扶着书案站起身,坐久了腿有些血脉不流畅。贯叶连忙绕过来扶住,待他觉得舒服了才松开,公子能自己走时,不喜欢别人搀扶。
景风觉得舒适多了,缓缓来到矮几前站定,看着几上的包子出神。土帛来天凌做什么呢,这么多年只是一年进贡两次,几乎互不干涉也无相交,怎么就突然来拜访了。
贯叶不敢打扰他的思绪,只好先去给公子泡茶,一会儿就着包子用。幸好一大早烧开的水还热,直接冲茶刚刚好。
景风想了很多,脑子里乱糟糟,不觉又坐在了矮几前,拿起一个包子在手里,都忘记了自己的洁癖。
贯叶端着茶水走过来摆在几上,就听景风突然出声:“贯叶,可听到是谁来到天凌?”
土帛皇室那么多人,不可能会派他来,他也不会这么多事自己抢着来吧。
贯叶皱着小脸使劲想,好像伙计只说了土帛来人,还真没提起是谁。只说来的人不多,加上护卫才二十多人。
“对不起公子,这个我没听真切。”贯叶搓着后脑勺低下头,蓦地他又抬起来,来了精神:“您先用早膳,用完我再出去打听,保管给打听来。”
景风想了想,手指在矮几上敲了敲,斟酌半晌点点头:“也好。还有,你再去药房买点白蔹、升麻、白薮,我要做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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