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那幅《四海升平图》损坏时,霜落说过要拿《仕女图》换,自己没答应。莫不成,就是这幅画吗?
是因为自己没答应,她一气之下把画给扔了?
萧停云越想越理不出头绪,不行,今晚这一趟挽霜阁还非去不可了。他急匆匆的回了昭王府世子院,给萧声交代好事情,就呆在自己书房欣赏霜落的画,一边等着夜晚的到来。
每看一遍,萧停云心里就震动一分,没想到霜落仕女画这么拿手。他突然有些后悔当时没有答应要她的画。但转念一想,若是真要了画,他们俩就不会再有后面的牵绊,而他也没机会发现她的好,那样岂不是更亏。
这幅画篇幅很大,能赶得上自己的《四海升平图》了,可见,这应该是她专门为了还自己画才作的。萧停云心里喜滋滋的,为她的用心和认真。
就这么眼巴巴的看了一晚上画,萧停云连晚膳都是草草用了,心里特别焦急,为什么还不到深夜。
打更人打过了亥时的更,嘱咐百姓们小心火烛后,昭王府的门房就看见自家世子又是一身黑衣骑着闪电要出门。
他身后背着一个包袱,看上去鼓囊囊的,门房照例不敢仔细看,更不敢问。
萧停云跨上马,摸了摸闪电的额毛,安抚它,示意它今晚要乖乖的。闪电踢踢踏踏的慢行,这个时辰京城街上已经看不见几个人了。
来到吉安侯府,虽然上元节已过,但大灯笼依旧高挂,红彤彤的照的门前分外明亮。
萧停云找了个角落,让闪电自由活动,自己则飞身一跃上了高高的墙头。他没做停留,径直飞去了挽霜阁,熟悉的就像是回自己的家。
这个时辰霜落早已经晾干头发躺下了,盼兮回自己屋睡,倩兮在小姐卧房的外间值夜。
倩兮照例为小姐留了一盏蜡烛,微弱的烛光使屋里不至于太黑,让小姐害怕,也不至于太亮,照的小姐无法入睡。
霜落躺在软枕上,身上穿着淡粉色的长褂和睡裤,衣料柔软,样式也舒服大方。她盖着绣着牡丹花的薄被,两手撑着小脑袋,辗转反侧。
外间已经传来倩兮均匀的呼声,霜落心里暗笑,这丫头真是好福气,躺下就能睡着。
萧停云的告白虽然自己拒绝了,但拒绝后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让霜落困扰的很。
今日来女学送试题,就是个幌子,别以为她不知道。送试题还用得着世子亲自送?即使是他送来,还要来女学再找学生跟他回去拿,当她傻呢。
这个人虽然危险了一些,人是不错的,性格乖张一些,但还算讲道理。而且还有才华,诗文画没有他不拿手的,若不是家里太乱,霜落其实对他不反感。
可是……霜落又翻了个身,心烦意乱的再次叹口气,干脆拒绝就是了,怎么心里还有些乱乱的呢?
她第一次这么苦恼,还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大哥不让她接触的男人。
霜落干脆坐起身,抱着被子倚在床头,看着一烛如豆。
窗外的风刮的树梢沙沙作响,窗户上映着树的枝桠。霜落忍不住伸手一点一点描画着树枝的影子,画着画着,就画出来一个人影!
她吓了一跳,捂住嘴让自己先不要喊,盯着那人影看他有啥动作。可盯着盯着,霜落竟然有了熟悉的感觉,这人身材高大挺拔,映在窗子上的脸型,越看越像一个人。
她悄悄下了地,在屋里找了一圈,发现只有一个烛台有攻击力,就捞了起来,慢慢走向窗户。
窗外那人似是在发呆,盯着窗户迟迟没动作。霜落咬咬唇,忍不住隔着窗问:“你是谁?”
她的声音一出,外间的倩兮就醒了:“小姐,你叫……”我字还没说完,就听见窗纸被东西刺穿,然后倩兮闷哼一声,软绵绵的倒在床上不再有声音。
霜落心里一紧,刚想大叫,就听窗外那个人急切的说:“霜落,你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一出,霜落如释重负,手一软,握着的灯台“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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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再不出来评论,我就卡在这里不写了,这是红果果的威胁!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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