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今日就是世子来告知老夫人的,说是事态严重。所以,二夫人,你急也没用,还是回西院等消息吧,”
钱妈妈苦口婆心的把人劝走,这才撇了撇嘴去做事。二夫人老在主屋赖着,让自己很难做啊。再说,她那个女儿,说实在的,就算放出来,下次还不知再犯啥事,那就是一个无脑的。
卢氏失魂落魄的回了西院,那么多人说了那么多话,真正钻进她脑子里的是姚文远那句,“你们若气不过,也可以搬出候府”。
那怎么行?搬出候府,他们就彻底完了。没有侯府做依仗,谁还给姚文翔面子。可就真成了翔。
姚文翔的狐朋狗友也把这事传与他知晓,于是卢氏刚回到西院,就和喝的醉醺醺一身酒气的姚文翔撞在一起。
卢氏现在哭累了,嗓子也哑了,实在不想多说一个字。她绕过姚文翔慢吞吞走向卧房,却被姚文翔粗鲁地拉住手腕。
“你他娘的再给老子泼啊!把你女儿泼进了大理寺,多能啊!”姚文翔把她拉过来,一使劲就把她推到了地上。
卢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撒酒疯是吧?
她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姚文翔开始抓:“你敢打我?你个杀千刀,没本事的二流子!自己没本事救女儿,还会打媳妇了,下三滥的玩意儿!老娘抓死你……”
姚文翔本就喝的醉儿咣当,这一下正好给抓了个正着,脸上立刻多了三道血印。他使劲一巴掌挥上去,“啪”的一声脆响,卢氏被他扇翻在地,把她直接给抽蒙了。
“贱人,不会教导女儿,就会撒泼。呸!老子这就给你休书,和你那不成器的女儿一起给我滚出姚家。”姚文翔恼羞成怒,在原地找了一圈,稳住身形,这才想起去侧院找纸笔。
卢氏凄凉的躺在地上,丫鬟连忙过来扶她,姚春怡的丫鬟海棠也在。她捂着被打的脸心如死灰,这日子,没法过了。
海棠这时提议:“夫人,咱们去求大小姐吧,大小姐心善,一定会帮您的。”
卢氏灰暗的眼亮了,对,还有霜落。她擦擦脸,对丫鬟们说:“帮我整理一下,我去挽霜阁。”
海棠帮她拍去尘土,看着夫人嘴角红肿,隐隐有血丝,眼珠转了转:“夫人,不用整理了,这样去就好。大小姐看您面子,一心软说不定就同意了。”
卢氏直直的看着海棠,连个丫鬟都这么贼,为啥她的女儿就是个草包呢?
霜落在挽霜阁不知这边闹下了天,她依然在做荷包,而且已经初具模样。
盼兮怕小姐累到,敲了敲门:“小姐,该用膳了。”
霜落本来一气呵成,做得正顺手,盼兮这一喊,她才觉得脖子确实有点酸疼。傻傻的看着手里未成形的荷包,她有些怔楞,为什么这么热切的想要做好它?是因为萧停云眼里的渴望,还是为了想尽快的还完人情?
这时她心里已经隐隐有答案,但她被这个答案吓到了。因为他想要,所以她很愿意做给他。
心里有点乱,她不敢想下去。找了一块大点的布头,把未完成的荷包给包了进去,一起收进了针线包。
“端进来吧。”收拾好东西,她拂拂头发这才扬声让二兮进来。
晚膳很丰盛,原来是永和院为自己添了菜,世子院也添了菜,她看着丰富的菜色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对你最好的,永远是家人。
“这道,这道,还有这个,你们俩端下去吃,我只吃这两样就好。”霜落留下了添的菜。
盼兮和倩兮知道小姐晚上不多用,也就顺从的端了下去,她们好羡慕小姐一家人的感情,温暖有爱。
卢氏过来的时候,霜落才用了一半。
看门的婆子禀报给盼兮,盼兮本不想理,但又怕给小姐惹事,就拧眉放下手中的筷子,来到小姐的门口回禀:“小姐,西院二夫人想见您。”
霜落吃着樱桃肉正欢,还是大哥知道自己的口味,一听盼兮的话,她勾勾唇,求到自己头上来了,那一定是在主院先碰了钉子。
她也不起身,依旧慢条斯理的用膳:“请进来吧。”
“是。”盼兮返回身去领人。
卢氏还是霜落病愈后第一次来挽霜阁,震惊于这个侄女的排场,要见她还要经过守门婆子和大丫鬟。她有些没底,这样的霜落,会给自己面子?
盼兮开了厢房门,把卢氏带了进去。
霜落停筷,瞥了卢氏一眼:“二婶可用了晚膳,不若和侄女一起用?”
卢氏不自觉的舔舔嘴唇,不由“嘶”了一声,因为正好舔到了伤口。
“哎呀,这是怎么说的,二婶摔到了?盼兮,快请二婶坐下,上茶。”霜落也啜了一口,吃的太油了,来一口茉莉香片,口颊生香。
“霜儿……”卢氏刚想开门见山,霜落摆摆手,示意她先吃饭。
于是卢氏只好等她先用完,巴巴的坐在那,看着霜落屋里的布置。看家什倒是看不出多精贵,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还不如春怡屋里摆的值钱东西多。这让卢氏心里舒服了很多。
好不容易等霜落吃饱,盼兮进来收拾好了桌子,又端进来一杯热牛乳。卢氏忍不住咽了咽,她们院子就没有这个。
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霜落笑着说:“这是我表哥家农场奶牛产的,舅母送了一些来。”
卢氏尴尬的笑,夸了忠义伯夫人两句。
“霜儿,二婶是为了你妹妹来的。”卢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霜落的脸色,没有恼怒的样子,才放心接下去说。
“她可能是被小人利用了,不然她不会不敬你这个长姐。霜儿,二婶求你,能不能让侯爷把你妹妹放出来,哪怕真的逐出族谱,也好过呆在大理寺受苦啊。”卢氏试试眼睛,刚才哭的有点涩。
霜落只是静静听着,半晌才问出一句:“姚春怡要被逐出族谱?”
卢氏咬咬牙点头:“她做错了事逐出族谱也是应该的。”这些话是海棠来时教给她说的,说这样大小姐气会小一些。
谁料霜落点点头:“也对。”
卢氏想吐血,忍着气说:“所以,有这个教训就够了,霜儿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霜落放下牛乳,无辜的摊摊手:“不能。二婶,这次春怡是在女学犯的事,皇家书院先生都在,三殿下在,昭王世子也在,别说她,国公府魏小姐也不好脱身。”
卢氏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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