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停云回到王府的时候,慧空大师正在和老昭王说话。萧丰谷对得道高僧还是很客气的,更何况还是萧停云的师父。
“大师今日云游,可是有什么事?”昭王没记错的话,天凌寺的香火是最旺的,根本用不着出来化缘。
慧空大师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很久未见我那徒儿,闲来无事掐指一算,算出他有血光之灾,趁此机会来瞧一瞧。善哉善哉。”
萧丰谷心里暗惊,大师不愧是大师,连这个都能算的出来?
“慧空师父说的血光之灾,已经发生了还是未曾发生?”他着急的问。
若是已经发生了,他还心安一些,说明是自己做的孽,但若是未发生,那就得好好计较了。
慧空捋捋白须,哈哈一笑:“停云应该是受伤了吧?”
昭王羞愧的低下头:“正是。”
“血光已过,阿弥陀佛。”慧空笑眯眯点头。
萧丰谷双手合十:“多谢佛祖保佑。”
他老怀大慰的对着门外喊:“管家,去备香油钱,越多越好!”
王府管家应和着下去准备了。
慧空起身施了一礼:“老衲多谢王爷善心,善哉善哉。”
萧丰谷又和慧空说起了王妃的病,慧空哦了一声,就提议给王妃把把脉。收了人家香油钱,也不好不做点事,再者说这还是徒弟的祖母。
老王爷求之不得的带着大师进了王妃寝房,慧空大师凝神为王妃把脉,良久笑着恭喜萧丰谷:“阿弥陀佛!一定是王爷善事做多,王妃的脉象无大碍,假以时日定会恢复康健。”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大师吉言。若是如此的话,是不是也不用换药方?”
“如此收效之大的药方为什么换掉?王爷不用焦急,王妃实在是已经好转。”
萧丰谷这才满意的带他出去前厅喝茶,一边等候着萧停云的到来。
管家包好了银两,一直未敢进去打扰,直到萧停云来,这才出声禀告:“王爷,世子来了。”
萧丰谷眉梢一抬,喜气浮现在脸上:“停云回来了,快进来。”
萧停云看了为他开门的管家一眼,目无表情的走进去。
和老和尚慧空对视的那一刹,他眼里流露出一丝暖意:“师父,您怎么来了?”
慧空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在骂:臭小子,装,给我可劲儿装。我来,还不是你招来的。
他慈眉善目的笑着说:“阿弥陀佛,老衲厚颜来化缘啊。”
萧停云走上前想行跪拜之礼,突然痛的“啊”了一声。萧丰谷几乎是立刻弹跳起来过来扶住,尴尬的对慧空说:“大师,停云有伤在身,不能行礼,还望不要见怪。”
慧空关切的望过来,摆摆手:“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拘小节。不过,既然受了伤,我还是给他看上一看为好。”
“那师父跟弟子回世子院吧,我须得趴上一会儿,才能缓过劲儿。”萧停云厚颜无耻的说。
“阿弥陀佛,甚好甚好。”
在萧丰谷一脸心虚的观望中,萧声把萧停云扶了出去,而慧空大师也跟在了后面。
临行前,大师对着王爷双手合十念了佛号。
来到世子院,萧停云挥退了萧声,慧空让他趴去床上。他下山前真给萧停云卜了一卦,算出徒弟有难,谁成想这难还是他亲祖父给的。
慧空见他脱好了上身,露出沾染了药的绷带,不由失笑:“这么重的手!”
萧停云翻个白眼,你是天凌寺的高僧,能不能保留慈悲半个时辰也好?
“看样子恢复得不错,那我就不给你解开看了,阿弥陀佛。”
“嗯,已经都结住疤了。”萧停云趴在软枕上,霜落缠的绷带,当然好的快。
慧空扔给他一个小袋子药丸,坐在一边的高椅上,“留着吧,内伤时服上一颗,老衲还以为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找我师侄要的。”
萧停云打开闻了闻,芳香扑鼻确是良药,对师父的诅咒倒是不以为意。两人相处本就没大没小,名为师徒实为忘年之交,他也不计较这些。
“您这次下山,是不是对解蛊有了眉目?”萧停云嗅着药香问他,只要不是霜落,他就不用扭头做出高难度动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