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寺住持虽比不上慧空大师,但也是得道高僧,自然不会直白一些事。萧琮旁敲侧击的撬不出什么,干脆直接问他:“大师,天凌寺解签时有枚冠签,不知可有印象?”
住持苦笑:“阿弥陀佛,老衲尚有印象。”
二人站在宫道上说话,住持双手合十,假若有人经过,也会以为是萧琮在向高僧求教。
萧琮咬咬牙,艰难的开口:“那大师对这签以为然否?”
住持缓缓摇头:“天机玄妙,老衲岂能妄言。但是施主,老衲以为,那签已是废签。”
萧琮傻住,“废签”二字在他耳边不停环绕,震得他心神皆乱,打得他措手不及。
怎么就废了呢?
他不置信的看向住持,不复人前温雅的样子,焦躁的很明显:“不可能!那可是在天凌寺求的签!”
住持平和的看着他,轻叹:“何谓真何谓假?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
再次摇头,住持施了一礼,念着佛号欲离开。
萧琮拉住他:“慢着,大师,请容我再问一句。”
“善哉善哉。”虽未答应,却未提步。
“是人不对,还是命已改?”萧琮隐约有种猜测。
住持叹息,只是摇头:“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阿弥陀佛。”说完不再停留,决然而去。他牢记师父教诲,一切自有天意,不可说,不可说。
萧琮失魂落魄的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凉透了。
宇文馥不是凤命,宇文馥不是凤命!他娶了一个没用的女人,还让她率先怀了庶子!
萧琮从未觉得这么失败过。
他顾不上什么大丧,顾不上这时该去晨辉殿在人前表现,气冲冲的转回了宇文馥的院落。
“殿……”下字还未出口,贺月影就被萧琮给提出了门,惊诧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只听萧琮匆匆的扔下一句:“去晨辉殿。”就把门给关上了。
贺月影张张嘴又合上,凑近门也听不到什么,只好闷闷的走出宇文馥的院落。萧琮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敢不听。虽然心里纳罕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看得出殿下有些生气,莫非是那和尚说了宇文馥的坏话?
萧琮闹出的动静让宇文馥坐起身,还没等她问,萧琮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床前。
“签文拿来。”他压抑着怒火,平静的说。
宇文馥抿抿唇,掏出冠签递给他,眼睫微抬偷偷地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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