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事,终究和平民无关,京城市井看上去依然一派祥和,百姓们照样安居乐业。
霜落也恢复了女学和侯府两点一线的贵女生活,只是偶尔拐个弯去将军府。萧停云最近突然就忙了起来,素兮成了两人之间的信使,不扎眼还方便了很多。霜落曾经控诉他,认为这才是他送素兮的真正目的,萧停云只是扮无辜,说天地良心呢。
萧琛从临城发来一份急奏,北御澹台新帝递上文书,因地域偏远,才知晓太后的事,要来吊唁。一想缓和崩了的两国情谊,二是顺便看望一下质子。
现在的北御和以往不同,他们不能想发文书就发文书,战败国就得有战败国的样子,递消息都得通过城使。
萧惟怀看了奏折,不屑的在朝会上拿出来说,看看群臣的意思:招待乎,不招待?
“皇上,臣觉得无需理会,天凌已经撤下黑白,他们这时方来祭拜,实在是多此一举。”贤王当先站出队列,义正言辞的说。
不少大人连连点头,说的是。
南王也紧跟着走出来和他并肩而站:“臣附议,北御狼子野心,这时候想来我们天凌,做梦!”
那帮大人继续点头,可不是。
萧惟怀眼中含笑,看看另一拨不动声色的人,包括左右相在内的重臣,“大家以为然否?”
秦老将军看了一眼新昭王,发现他垂手立在对面队伍之首,身姿挺拔如松,脸上一片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不禁暗赞,论稳,天凌谁也比不过这位年轻王爷。
正想着,那位稳重的王爷抬眸看他一眼,见到老将军的脸色后,竟然冲他缓缓颔首。
老将军一怔,昭王竟然知晓自己的想法,甚至还支持?
轻咳一声,秦老将军在二位王爷退回队列时,也出列启奏:“皇上,老臣倒是觉得无妨,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咱们兵来将挡就是。毕竟,败军之将岂能言勇。”
南王皱着眉,反驳:“老将军,他们想打仗就打仗,想求和就求和,想示好就示好,拿咱们天凌当什么?”
秦老将军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如钟:“王爷,重点是,咱们不拿他们当什么!”
一句话,底气十足,傲气十足,透着浓浓的霸王之气。
大人们交头接耳,对哦,咱们是大国,睥睨他,就是干!他们算哪根葱?
左相连堃此时踏出一步:“皇上,臣也觉得可以。让澹台明镜来,使团成员不超过三人。”
此话一出,好多大人都笑将起来,还是丞相大人狠啊。不能带人手,爱来就来,不来拉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