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内风言风语,传言说祝义和林少泉不详,这二人去了一趟秦家碰上秦家老爷和管家被歹人重伤至今未醒。又去了花婆家,那花婆咽了气。
来了一趟除了了却花婆心愿外当年之事没查出来,还让县丞都警惕起二人来,他们只能先行离去。
回去之后这几日林少泉病蔫蔫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祝义也提不起精神头时常叹气,还要不停地去念叨林少泉。
“你说她们两个走了之后会一直在一起吗?”
“还会再续前生缘吗?”
“花婆的命全撑在凭霄身上,走的安详可半句话也没留下,她真是全然放下了吗?”
林少泉不知忍着什么痛苦让他苍白着脸,身上无甚力气,他强挤出一句话:“我的奶奶,你让我耳旁消停些,几天下来几句话翻来覆去的问!”他翻着白眼都是一副累样,“快下榜了,你多操心自己。”
祝义那厢方歇林少泉这厢又起,他扯着疲惫的嗓音絮絮叨叨起来:“也不知你能否高中,若是做了京官怕是还要购置府宅,还要看官封几许是朝廷安排还是你自己操心。要是地方官的话,我还要陪你折腾,真希望路途不太远,最好也别太偏僻。如果你落榜了我可没空等上几年看你再考,你就算砸锅卖铁也得还了我的钱,届时你我一拍两散,我还回山上做道士。”
这些话让祝义从左耳听进散出了右耳,窗外萧索树枝子光秃秃的,京都不如北疆那样早寒,可也让那些怕冷的鸟飞向南方艳阳。
小小的客栈因为住了几个举子倒是招揽了不少生意,当地一些稍有头脸的跑来和几个好苗子结交,不过祝义“名声”在外,除了几个不怀好意的男子和乾元外没有什么人来烦扰,落得清净。
可这日祝义不过是下楼用个餐饭,一拐楼梯角披帛便被扯住。身形轻顿那发间的玉钗清脆作响,佳人朱唇半启眉眼是微诧神色,她顺着力道看去只见那一端被一青年男子攥在掌中。
那公子模样的男子本是一脸的轻浮,可当祝义回眸望来如若呆鸡愣在当场,五指不自觉的发力,险些将披帛揉烂在掌中。
几个年龄相仿的公子哥们具都发出吸气声响,这方天地安静一瞬,复而又嘈杂起来。起哄声此起彼伏。
“罗公子好福气啊!”
“祝贺罗公子。”
“请酒请酒,这万里挑一的美人儿,你可推脱不得啊!”
祝义不明所以,伸出葱白的指往回拉了拉披帛,那公子哥如梦方醒连忙放手,那双眼一刻都不曾离去她的面容。
那眼神过于露骨痴缠。
罗公子作揖道:“家母乃相国罗围,在下家中长子,罗秉然。”
祝义还礼,“不才祝义,见过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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