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那天她去染了趟头发。
染的暗藏蓝,带着点叛逆的意味。她皮肤白,染完这个色一点都没崩,冷意明显了点,又特别撩。
陈北炙打完球接人的时候,连续往她这边看了好几眼。
她之前没跟他说过要染什么颜色。
那天晚上的时候就有点收不住。
她的长发散落在枕边,被压断了三四根,后来她腾出手往右肩捋,冲击感特别强烈。
结束后他打了根烟,从冰箱里拿牛奶热,间隙问她:“以前染过吗?”
她摇头。
其实她骨子里的叛逆劲不少,但是表现出来的有限,就像刺猬身上的刺平时不会竖起来一样。
现在她把叛逆劲儿都露出来了。
他估计是觉得她现在的样子特别有意思,牛奶没热完,两个人又有了第二次。
陈北炙握着她的肩,被长发勾得手背痒,又压断了好几根,她轻轻吸口气,有点心疼。
陈北炙的手腕上套着那个皮筋,从她发间穿过,磨在她的肩胛。
论坛上那些帖子的热度下去了,但是零零碎碎的言语还有不少,比如她最近夜不归宿。
赵贺知还在牢牢盯着她的动向。
像他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现在找到了这么个突破口,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而且现在他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已经开始渐渐由想全身而退,到生出报复念头来了,估计猜到全身而退没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下一周的周一,逢冬还是回了宿舍,一个是防止那些闲言碎语愈演愈烈,还有就是她最近的学业跟荆楚那边的事一起忙起来了。
论坛上那些八卦的角度都挺卖力的,恨不得把她什么时候在学校什么时候在校外全都总结一遍,但是没卖力到点上。
这半周跟陈北炙一块,她明显有点睡眠不足,眼底还有点淡青。
要是论坛上那些闲得无聊的人往这上边想,那证据可太好抓了。
陈北炙的精神头就比她足,但是多少也有点疲,路上她补眠的时候,他买了两杯双倍美式,给她的那杯加了双份奶。
醒过来的时候快到学校了。
车载音乐播到《sleeyead》。
她捋头发,松松散散扎了个低马尾,有点精神了,还是困。
没出声地听完了这首歌。
“te stange ae f te fegn land
(有一个陌生人从遥远的国度来)
askng f te aden’s and
(来到此地向少女求婚)
e fate sad n g aay
(她父亲不同意叫他离开)
…
te stange e ae bak agan
(陌生人他回去了)
dng t ten tsand en
(带着千军万马卷土重来)
”
她觉得这个有点暗黑口口童话的腔调。
陈北炙就不这么觉得,他特别欣赏那个王子。
其实他那点叛道离经的劲儿从各个方面都透得出来,偏偏面上就是那种特别纯正的好少年,迷惑性特别足。
初春的早晨还透着冷意,稀薄的晨雾升腾着,风从还没抽枝生芽的树梢间擦过。
陈北炙把逢冬送到学校门口,逢冬下车的时候他也下来了,逢冬往里走,他慢悠悠打了根烟。
学生会那边昨天晚上有小范围团建,这会儿也纷纷回来上课,那几个女生也看到逢冬了,其中几个别过视线,剩下的还深受周艺然的影响,不怎么友善地朝那边看了一眼。
那两三秒很有点孤立无援的意味,不过她习惯了,所以神色不变地继续朝前走。
走了两三步,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落东西了】
她的脚步顿了下,转头。
陈北炙的手臂垂在身侧,夹着半截烟,手机搁在另一边掌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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