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管家第一次违背了自己身为金牌服务者的原则。从没有对主人提出过拒绝的他,疲惫地抹了把脸:“少爷,我已经尽力了,我不想再呱呱了。”
敖景羿木着脸躺回床上:“那就算了,你直接给阿染打电话说我生病就行。”
他其实也不想再听对方说自己是“敖呱呱”的儿子了,总感觉怪怪的。
托阿染的福,他现如今听着这句曾经惧怕的咒语,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从苦海中解脱的管家暗暗松了口气,立刻拨打了郁秋染的电话。然后出于谨慎,就出现了棒读通知的这一幕。
电话挂断后,管家担心地说道:“郁殿下说他很快过来,少爷您就只是这样躺着,没关系吗?”
敖景羿面无表情:“那还能怎么办。他如果问了,你就一口咬定我心脏不舒服,别的不要说。”
他话音刚落,门口的服务人员就通知说郁秋染到了。
两人都有些惊讶,居然来得这么快。
敖景羿立刻给自己盖上被子,虚虚搭着眼睛:“快请阿染进来吧。”
管家为郁秋染开门,然后自己退了出去。
郁秋染快步走过敖景羿卧房里隔出的小书房,进入了摆着床的休息区。
她放轻脚步走到敖景羿床边,看见他被淹没在黑色的被子里,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虚弱地笑了笑:“阿染,你来了。”
郁秋染扯过旁边的平脚锦面方凳,在他床边坐下,低头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有些担忧地问道:“阿羿你怎么突然生病?哪里不舒服?”
敖景羿哼哼唧唧:“我胸口发闷。”
郁秋染看见他额头冒出的细小汗珠,想掏出手帕给他擦一下。
结果一摸兜,才想起自己的手帕刚才用来兜桂花了。
她把手帕拆开,摊在敖景羿枕边,希望这淡淡的清香能让他好受些。
从床头柜上找出他的手帕后,郁秋染给他擦着额头的汗,安慰道:“我刚才经过金桂园,收集了一些桂花,是不是很好闻?”
她鼓励道:“你快点好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去赏花吃点心。”
敖景羿闻着偏甜的桂香,一时气闷。
这香味只会让他想起阿染刚刚在金桂园接收了苏恬恬的告白。
然后她转头就来邀请自己去那里赏花。
敖景羿触景生情,生气地翻身朝向里面,不想瞧见枕边的桂花。
郁秋染见他突然侧躺过去,好像还听见对方嘟囔着:“阿染你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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