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妙低头出神,张希运只以为这些她作为行外人听不得不感兴趣,看着旁边俩小孩笑道:“这两个孩子真乖,这么懂事。”
“那是因为有东西吃,嘴没闲着。再说跟你还生,跟你混熟了敢往你身上爬。”冯妙笑。
果然小孩一会儿就不老实了,二子吃着饼干,就主动找张希运玩了,拿饼干给他吃,扶着张希运膝盖冲他傻乐呵。
“大姑父。”
“哎。”
“大姑父。”
“哎。”张希运说,“二子真乖,真有礼貌。”
“大姑父。”
“哎,”张希运,“真棒。”
“别淘了,快过来。”冯妙不禁好笑,这小还明明是新学会个称呼觉得好玩罢了,来回念叨,得亏张希运这么有耐心跟他玩。
关于沂安太妃墓,她其实很想再聊下去,然而作为一个这年代的普通人,甚至连接触的途径都没有,再聊下去,她说多了可就有问题了。
沂安太妃呀,冯妙心说,造化如此奇妙,她跟这位沂安太妃,千百年时光之前也算是故人了。
张希运坐了会儿就告辞了,冯妙起身送出去,送到门口想了想笑道:“大姐夫,关于你们那个沂安太妃墓,我有个想法也不知对不对啊,我觉得你们需要的不光是考古人员,要复原那些丝织品,或许你们需要个懂得做衣服的人。”
“懂得做衣服的人,裁缝?”张希运摇头笑道,“哪有那么简单,这是古代的东西,跟现代裁缝压根不沾边。”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如果只是想复原,倒可以找个会做戏服的老师傅来帮忙看看,只是这些年破四|旧,戏服师傅一下子都不好找了。”张希运思忖道。
“懂戏服的,还有懂刺绣的,他们不懂考古,可是最懂针线呀。”冯妙转而笑道,“大姐夫,考古什么的我也不懂,就是听你一说挺有意思的,那些东西多珍贵呀。”
“都是国家的珍宝。”张希运道。
等张希运走后,冯妙却越发对这件事念念不忘,放在心里了。一边是珍贵文物保护复原不了,另一边,却是她明明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心痒难耐,却没法帮忙。
哎,真想亲自去看看。
八月初,方冀南来信,说大概要恢复高考了。
冯妙看完信,便领着俩小子,顺手把她上午买来的豆腐和咸鱼拿了一些,拎在篮子里去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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