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太冷了,他的声音几乎要被落雪所掩盖。
林颂音听他这么说,胃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被人握住,但是很快,她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你不管我?你这话说给易竞听啊,你还可以把我说的这些话都告诉他。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很感兴趣ee吗?现在我说了你又不听了。”
闭嘴。
柏泽清手握成拳,呼吸粗重,在心里默念。
“你刚刚也看到了,他长得很帅,是我喜欢的类型。”
闭嘴。
柏泽清向前看去,只是眼前的雪已经遮住他的视线。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们差点就要接吻了。都是你的错。”
闭嘴。
柏泽清听着身后她带着钩子的遗憾声,她在遗憾那个未完成的吻,终于止住脚下的步子,再一次转过身。
幽暗的路灯下,雪花散漫着落在他清冷的眉目之间。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以为谁都要像你一样一辈子柏拉图吗?”林颂音也停下脚步,站在路灯下的柱子旁,抬眼看他,“还是说,我连和谁接吻也要经过你的允许?”
她惬意地站在路灯下,声音却像是毒蛇般钻进柏泽清的脑海里。
闭嘴。
柏泽清是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呼吸早已沉重不堪,出来的声音更是低到听不出。
“如果我没出现,你会吻他?”
林颂音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望向他的目光像是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洞。
只是为了易竞的嘱咐吗?她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个?”林颂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说啊。”他这样说,却只希望她什么也不要说。
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静,但只有柏泽清知道根本不是。
他无法自控地向她走近,就像在听从命运对他的安排。
孤注一掷。
林颂音盯着向自己走来的柏泽清,对上他的神情,她不知道为什么,感到难言的兴奋和紧张。
“你难道忘了吗?上一次我喝醉酒,不是也对你做过点什么吗?”她悄声说。
柏泽清站在她面前,终于变了脸色,他被名为嫉妒的钉子给钉在原地。
柏泽清恶狠狠地看着她,终于将这两个字说了出口。
“闭嘴。”
空气中一片死寂,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发紧,在酒意的升腾下,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一切都是罪恶的酒在作祟,她不该这样激怒他的。
林颂音扬起头,对上他充满怒气的视线,不肯认输。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为什么生气?难道我只能那样,不能亲吻别的男人?”林颂音和他对视着,挑衅地说,“那你可能真的要24小时盯着我,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和他再在哪里遇见,就真的——”
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整,就看见柏泽清那双阴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他猛地靠近,一手握住她的肩,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迫使她仰起头看向他。
林颂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惊呼了一声。
她想要推开他,一片柔软的雪花却在这时落在她的眼睫上,让她无法睁开,就好像被蒙上了眼睛。
刹那间,一双比雪还要冷的双唇就这样带着不容抵抗的力量狠狠压了下来。
林颂音因为这个吻,僵在原地。
街边早已枯败的梧桐树叶和漫天的雪花在风□□舞。
柏泽清的唇重重地碾压下来。
两人的嘴唇紧贴着,柏泽清激烈而野蛮地啃噬着她的唇瓣,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像是一头不曾餍足的狼……
很快,林颂音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放大,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就像快要跳了出来。
大约过去了半分钟,唇上的疼痛让她回过神。
他在吻她吗?这太突然了,她根本毫无准备。
只是口腔中的血腥气让她想要挣扎,然而柏泽清瞬间攥着她的手,控制着她向后退了一步。
他粗鲁地将她按在冰冷的柱子上,原本摩挲在她发丝间的手也渐渐收紧向下,掐住了她的脖子吻向她。
力度不痛,林颂音听到自己在他唇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你在……做什么?”
柏泽清终于松开她的唇,他注视着她已经被吻肿的唇瓣,上面的血丝是他的么?心头让他几乎失控的挫败感终于消失……
“在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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