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苑垂头跟在琚宛身后,规规矩矩跪直了,替花魁理好了累赘的锦衣,轻巧地接过茶盏,递到琚宛手里。
他今日一早就跟着琚宛出了门,那重重衣裳沉重非常,琚宛把碎金似的长发松松地束在后头,垂着眼被他扶上了玉楼的车。
悬浮车比其他家用车子更宽大些,但也不过如此了,单向玻璃的车窗把出门那一瞬的亮白天光隔在外头,车里冷光黯淡。寻常人从外面自然是看不见花魁的,只有茶会的客人才能一览琚宛的容色。况且琚宛也没有力气,他从出了玉楼那一刻起,就只能靠着红苑的胳膊痛苦地喘息,对于茶会,玉楼对他的禁制简单明了——离开玉楼,他的身体立即就会陷入不可解脱的情欲里,裹在重重锦绣里的胴体火热敏感,做好了被客人享用的准备——或者不被享用,活活煎熬致死。
红苑陪着琚宛一起坐在悬浮车的后座,没有看一眼外面明媚的天光。琚宛在发抖,他明明一向是最擅长于忍耐的,这时候却只是仰着头喘息,手指无助地攥紧了衣摆。
经理虽然不忍,也只得回头提醒道,“花魁大人,您忍耐一下,不能把衣服弄皱了。坚持一会儿,到了地方就好了。”
到了地方,被人操了就会舒服了。红苑寒着脸想。他伸手抓过琚宛白皙的手指,花魁受不住似的紧紧抓着他,碧蓝的眼睛安静地转了过来。红苑特例出楼,没有承受控制惩罚,只是衰弱一些,他笑了笑,低声说,“宛哥实在难受的话,抓着我吧。”
琚宛说不出话,忍耐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红苑觉得握住自己的那双手初时非常用力,痉挛得厉害,手心炭烧似的火烫,指尖却慢慢发冷,后来就渐渐脱力地软下来,反而是红苑用了些力气攥着琚宛,想方设法地说些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宛哥,我刚入楼的时候,脾气大得很,怎么也不愿意听话,楼里就找了人日日夜夜地奸我,快不行了就塞进医疗仓里头修一修。”红苑笑盈盈的,小鹿似的眼睛浑不在意地扫过前座的经理,娓娓道来,“后来有一天,我隔着玻璃看见你和酒儿哥走过去,不知怎么的我就想通了。”⒨цнǎιцⅽóⓜ(ya)
“怎么……知道是我?”琚宛体内渴求欲死,软滑的里衣贴着身子,难受得像是被无数双手刻意撩拨,骨头都燃成了灰。他压下绝望的呜咽,轻声搭话,“或许是哥哥。”
“是你。”红苑握紧了琚宛的手,“你跟琚羽大人,神情是不一样的。”
那一天,圆脸的男孩倔强地不肯出声,那些人也折磨腻了他,把人打了药绑在性爱机器上,两根巨棒无休无止地往敏感的两穴里头捣弄。正是生不如死的时候,那些人开门出去,他从开门那一瞬间看见了从外面经过的师兄。
被折辱得濒临崩溃的男孩近乎痴迷地盯着那个人,门就要自然地关上,也许这具残破的身体也到了极限,这就是最后一面了吧。他贪婪地看着那个人,心中百感交集。
一只柔软的手忽然撑住了门,一个美丽的金发男人侧面对着他,温柔地垂首对他的师兄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他看见他的神祇转过头,灰色的瞳仁看进他的眼睛。
酒儿做了个口型,他说:“忍。”
门关上了,男孩忽然嘶声求饶,刑室里的人把他解下来,他半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低声下气地哀求,“我听话了,不闹了,饶了我吧……红苑……红苑愿意接客了。”他爬到行刑者的脚边,跪着咬住了那人的裤链。
红苑温和地看着花魁美丽的蓝眼睛,“我本想一死了之,但酒儿哥说,让我忍。所以我才活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又不认识你。”琚宛淡淡一笑,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被红苑小心地擦去了,“我就是偶然看见一个快死了的男孩,直勾勾地盯着酒儿。你那样的眼睛,没人能任凭那扇门关上。”
车子停下的时候,琚宛已经开始低声呜咽,身体敏感得连汗水的流动都成了酷刑,他终于被放在桌前坐着,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倒了杯茶,敬献给茶会的主人唐志。
唐志接过茶盏,心满意足地饮了。宾客也跟着举杯寒暄,红苑接过琚宛的杯子,照例也饮了一杯。唐志把桌子一扫,将琚宛压在桌上,“今天说好了,让四哥先玩个够本。”他瞥了一眼气得发抖的唐凯,“怎么样,大家没意见吧?”
底下的宾客自是随声附和,夸说,“五爷大方”云云。唐志得意地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