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不能啊!
所以即便尴尬得恨不得挖坑将自己埋进去,状元郎也还是忍着羞囧挠挠头:“圣,圣旨还没写啊?这好办,微臣给皇上研墨。不是自夸,微臣打小就跟在祖父身边,四五岁光景就能踩着小板凳给他老人家研墨。”
“十几年下来,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保证细致顺滑,没有丝毫滞涩,再耽搁不了您的御笔!”
康熙:……
就差点儿将好大个砚台扣在他脑袋上。
那是他千娇百宠的好孙女儿,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宫女。谈笑间就赏了下去,任由你把人带走!!!
固伦公主下降,那仪式复杂着呢!小子回府等着去吧。
张若淞还要谄媚,可康熙已经不给机会了。倦了两字,足可以将他满腹彩虹屁尽数扼杀,只留下憋憋屈屈的拱手:“如此,微臣便不打扰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子突突然然被宣进宫,回来脸上还不见丝毫喜色。不用想,张廷玉就知道他那点子痴心思肯定被皇上给掐灭了。
唉,张廷玉长长一叹,充满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好孩子,想开点,这不是你的错。只旗民不婚虽然没写到大清律中,却到底约定俗成。福襄公主又向来深得皇上宠爱。莫说是你,满蒙勋贵挑了这么些年,也没见着有半个能让皇上赞一声好的。”
被淘汰什么的,真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咱们打起精神来,谋个合适的地方外放。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回头也挣把万民伞回来,好生让为父开开眼等的劝说之词还没说完。就见儿子抓住了他的手:“爹,爹您掐我一把,掐我一把!”
啊???
张廷玉愣,就不明白皇上跟儿子说了些什么,怎么就把人给刺激成这样了?
反常到他这个当爹的都不敢说一句重话,只小心翼翼地安慰着:“凤举莫难过,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儿文武双全,俊逸过人。但凡放点娶妻的风声出去,媒人都能踏破府上门槛儿!”
父亲拒不肯配合,张若淞只得自己掐了下自己。
清楚明晰的痛感传来,再度确定自己并非做梦后,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那可不行!皇上都已经答应了赐婚,阿玛您可别胡来。给堂堂固伦额驸相看,您就是再如何简在帝心也少不得被收拾!”
“固,固伦额驸?”张廷玉,双眼圆睁,真·没有愤怒,只从惊讶也达到了目眦欲裂效果系列。
并严重怀疑儿子是在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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