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言轻轻喊:“江医生。”
对方仍不动容。
“我口渴。”叶昔言说,讲话的调调略微下压,似是示弱,又透露出一股子呷昵意味。
然而还是不管用,江绪硬心肠。
“时间不早了。”
言下之意是让离开,该休息了。
叶昔言嗫嚅,还是不想走,犹豫该怎么继续。
有人上来了,门外传来声音。
一会儿,何英正和齐三从门口经过,还有另外的人,队里的男生。
门没关,能看到她俩都在里而。路过时,何英正喊了两人一声,还问叶昔言在做什么。
叶昔言回道:“没什么。”
齐三都走过去了,闻言又返回来,许是想和江绪聊两句,还把何英正拉上。
这两位一出现,方才的古怪氛围瞬间稀碎。
叶昔言没能说上几句,也没能继续留江绪屋里。
——何英正和齐三站了一会儿就走了,还塞给叶昔言一些吃的。叶昔言不得不出去拿。
江绪不让再进去,待那两人走远了,轻声说:“回去了。”
叶昔言抿了下唇,说:“明天见。”
江绪不回,缓缓关上门。
可能是心头不爽利,门被关上的同时,叶昔言胸口像有石块堵住了,沉闷闷有些难受,生出了些许没来由的失落,讲不清究竟何种滋味。
这一晚起了风,气温有所下降。
除了四楼左侧的两个房间很早就熄灯,别的楼层都亮灯到凌晨,尤其是五楼那四间房。
交谈的不愉快带来了一系列连锁反应,第二日清晨,江绪难得不早起,而叶昔言也没晚起,两人是差不多时间起床的,一前一后在浴室相遇。
叶昔言气色不太好,昨晚又熬了夜。她先喊了江绪一声,江绪应了,但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上午她俩被安排到一处,一同去学校拍课堂照片,选取宣传素材。
正值暑假期间,大雁镇中心校的学生基本都回家了,还留在学校补课的只有下一批准初三的孩子们。
补课是学校统一组织,一分钱不收,全免费。
当然,这不合乎规定,有违教育局下发的条例,但乡镇上的学校教育资源本就落后城里学校一大截了,如若不给这些孩子补课,一年后的中考水平差距会更大。
胡主任领着两人去教学楼,委婉找了个说法,说这不是补课,是学生们自愿到学校上自习,而学校只是出于种种考虑才给提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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