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江坐到自己的座上,手撑在膝盖上,眼珠子转着,像是在思考,“今儿天儿不错,咱们出去跑跑马?”
陈之濡见他不应自己,“不用,你先说什么时候放”
张镇江哪容他拒绝,他站起身走出门,“老四!牵上马,今儿天儿好,带兄弟们去林场子里练练!”
陈之濡见他要走,忙跟上,“我话还没说完。”
张镇江回过头,“噢,对对对!”他又冲外面吆喝到,“老四!给陈医生也牵一匹,牵匹好的!”说完,他快速地下了楼梯到外面去了。
听说要去林场子,张素素坐不住了,她换上马靴也要跟着去,连樱却说什么都不肯她走。
因而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张镇江带着陈之濡一群人骑着马出了寨子。
陈之濡被迫骑上马,有些不适应。
他平时,出门要么走路要么坐汽车,只有小时候偷偷跟二哥骑过几回父亲的马,可摔了两次就再也不肯骑了。
再坐马上,使他当年屁股疼的回忆涌入脑海。
他随着张镇江,坐在马上慢慢悠悠地朝林场子行进,张镇江兴奋地跟他介绍着威龙山,试图找山路的陈之濡完全迷了方向。
正聊着,他们身后传来急促的驾马的声音,然后就是张素素清脆的喊叫声,“哥!!等等我!”
张镇江回头,笑着,“奶奶的,就知道这丫头片子闲不住,一定会跑出来。”
陈之濡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只见一匹棕色的快马上驮着一抹白色的身影,颠簸着正朝他们疾驰而来。
张素素穿着白色的貂裘大衣,脚踩黑色的长筒马靴,乌黑的头发只用了一根红色的布条简单束了起来,长发在脑后随风飘扬着,更飒爽的是她的笑容和嗓音,“镇叁江,咱俩今儿赛赛马!”
话刚落音,就见她的马已经越过了他们许多,朝着山上飞驰。
张镇江看着奔驰过去的妹妹,拽紧了缰绳,“跟你哥比你可不是个儿!”他踩着马镫,扬起马鞭,一个挺身也追了上去。
见张镇江和张素素快马走了,老四他们也拽紧了缰绳,“走走走!快跟上啊!”
陈之濡不会骑马,见他们都走了,忙喊,“哎!我!我!”
话还没落音,不知道是谁,替他在他马屁股上挥了一鞭子,这马受了训,知道是要快跑了,于是也撒开蹄子向前追赶同伴。
“哎!别!我不会骑马!!哎!停下!!”陈之濡抱紧了马脖子,被疾马颠簸着追随他们一起飞驰。
即便是快马,陈之濡也是最后一个到林场子里的,马停下的时候,他几乎是从上面滚下来的。
他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头晕目眩,胳膊腿被颠得散了架,坐在一旁的树下,喘着气。
张素素和张镇江赛完了马,正在打枪,一群人散的远远的。
“怎么样啊镇叁江,敢不敢跟我比?”张素素十分得意。
镇叁江笑着看妹妹,“丫头片子,你的枪法不都是你哥教的,跟我耀武扬威。”他说着,抬起手中的猎枪,回头吩咐老四,“扔!”
老四听命,不知从哪儿摸出了好几个碟子,朝空中扔出去。
张镇江和张素素各自拿出枪来瞄准,几声枪响,碟子应声炸裂,碎片散落一地。
“再扔,快点!”张镇江犹嫌不够,在空中飞速打了好几个碟子。
张素素有些不服气,但是她也确实没她哥的能耐,猎枪后挫力大,她是架不住的,毛瑟枪使得倒是不错,可也只能近距离打,她倔倔地嘟起嘴,“嘁,神气什么啊,等我伤好了我就打猎枪,到时候肯定比你强。”
陈之濡站在树下,无趣地看着他们一群粗鲁人。
老四突然冲着陈之濡喊道,“小心!”
树上的雪太沉,压得一大片树枝断了下来,陈之濡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砰”两声,脖子里一凉,他应激地缩起身子,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抬手一摸,是树枝上的雪掉落了下来,撒在他身上,那一大段树枝则被打断在他身体一侧。
张素素从马上下来,笑着走向他,“下雪了。”
这下他倒是有些咂舌。
他一直以为张素素被称为二当家的不过是因为她是张镇江的妹妹。
仗着自己哥哥的势力,在威龙山这块地儿里耍耍威风,耀武扬威,无非就是个被宠着长大的、粗鲁跋扈、不懂事的小丫头而已。
眼下瞧着张素素这身本事,倒一改他对她的看法——她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土匪!
照我这个鬼速度感觉这文不仅开不上车
还有可能又臭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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