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个、羽弟你刚刚在笑什么呀?那镀金草包的名字很好笑吗?”陆未明忍不住要打破这二人的美好氛围,虽然他是很支持羽弟和未晞的事情,但羽弟这般毫无顾忌地盯着未晞看实在有些不太好吧,看把未晞的小脸蛋都羞红透了。
“嗯?”丁其羽收回目光,心下也为自己的唐突有点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回答道,“那个公子不是叫谭瑜吗?”
“是啊,王字旁的那个瑜。有什么地方好笑的吗?快说说看!”陆未明就想找着那草包的缺陷。
丁其羽一想,原来这个地方没有痰盂这种东西吗?只得想着措辞委婉地解释了一番,成功让陆未明笑翻了天。
……
休息了许久,几人的体力都得到了一定的恢复,丁其羽却还是没发话让大家继续出发,陆未晞明白其羽是在担心自己,于是主动开口道:“休息了这么久,我们继续出发吧,我、我也已经好多了。”
丁其羽观察她的气色确实比之前好了一些,点头开始装载自己的“装备”,拒绝了陆未明换行李的提议、无视了未晞想要拿回自己那个包袱的小眼神,继续踏上了持恒道。其实丁其羽也累得不行,负重登山超负荷运转了这么久,全身的肌肉都酸痛难耐,但是谁让身边的人一个是自己想要疼在心尖上、舍不得受一点累的姑娘,一个是重情重义、从小却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好兄弟呢,所以她再累也得担待着啊…
越接近顶峰,几人的体力和身体承受能力也越临近极限,丁其羽还是坚持不懈地偶尔冒出一两个话题,来调节调节大家的心情。
陆未晞方才恢复的血色又褪了下去,小脸愈发苍白,小腿的酸痛也越来越明显,跳突着隐隐有要抽筋的趋势,背上的衣衫都有些微湿了。她出生时先天不足,从小便体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再加上她本身性格喜静,这三千阶的持恒道,对于她的身体来说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挑战。虽然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但她不想表现出来,自己已经给大家添了太多麻烦,不想再拖累他们。陆未晞能感觉到一直走在自己身后的丁其羽已经很累了,那急促的喘息声,让她非常心疼,所以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坚持着,即使小腿已经开始抽筋了,即使疼到她额角又冒出了细汗,她仍然坚持着。
一直留意着她的丁其羽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的背影有些颤抖,好像在竭力忍耐什么,丁其羽感觉不妙,身体快过思考,两步跨到她身边伸手扶着她的肩膀,急问道:“未晞,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陆未晞咬着唇倔强地摇摇头:“我没事的。”见陆未明和磬儿也都一脸着急地围了过来,陆未晞对大家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你们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心下却是一声叹息,自己还是连累到大家了…
丁其羽对她的倔强既无奈又疼惜,从她忍着疼痛的表情大概能猜测到,她应该是累到抽筋了,掏出垫布扶着她坐到一边,扔下手里的木杖,俯身半跪在未晞的腿边,然后微微仰头柔声问道:“哪只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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