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弋没搭理他,沉默着取下剩下的那把吉他。
眼看着容弋就要撕海报,井泱赶忙跑过去,“我来撕我来撕。”
那心疼劲儿哟。
井泱很贴心地帮容弋打开了保险箱,还做了一个特别标准的请的姿势,“总裁请。”
容弋睨他一眼,没说话,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书拿出来放在旁边的书桌上,又在椅子上坐下,开始一本本翻阅。
井泱看着容弋那轻缓又小心的动作,忍不住啧啧两声,“我就知道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走过去,站在容弋的身后侧,低眸看了看书上的内容,幽幽道:“我下张专辑一定得找阮辞来作词,这文笔不写写歌实在是可惜了。”
“做梦吧。”容弋难得搭了一回腔。
井泱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的确是做梦,毕竟人家现在连你都不想理了,更何况我们这些……”
话还没说完,井泱就收到了容弋警告的眼神。
“我说,容大少爷,她不回来你就不知道去找她吗?”井泱也不跟容弋废话了。
容弋紧抿着唇看着井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找到有什么用?”
“和她说清楚啊。”井泱有点纳闷儿。
容弋敛了眸子。
他侧头,视线又移到泛黄的书页上。
眼神好似平静,实则是沉睡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
“我不知道怎么说清楚。”
飞意大利的那个周五,他回到以前的容家安抚好陈宛白后,就给阮辞打了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因为担心阮辞的人身安全,他匆忙赶去航空公司,这才得知阮辞独自一人飞去了意大利。
松了口气,却又有一口气提了上来。
他计算着时间。
那班飞机一落地,他就给阮辞打电话,却依然无人接听。
之后无论他打多少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他想,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先等她充一充。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连着好几天,阮辞的手机依然关机。
他意识到,阮辞不想理她。
所以他等。
可等待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他忍不住给甄时打了电话。
甄时一口否认说不清楚,铁了心地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恰恰暴露了她什么都知道。
后来,耐不住他三番五次的询问,她才松了口,说阮辞在国外寻找写作的灵感,需要一个人静静。
寻找写作灵感是假,需要一个人静静是真。
尽管心里焦急难耐,但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他再逼问甄时也毫无意义。
所以他又继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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