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床,背过身躺着。冯琅慢慢走上去,坐在床头,推了推她肩膀:“心这么狠?”
“就是这么狠。”
“咱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怎么总是吵架呢?”
他笑了笑,说:“这些年有没有想我?”
叱目莲说:“想你个屁。”
冯琅笑说:“我不信。没有男人你怎么熬,三个月不行房,看到公马都要发情。守寡十年的女人,就跟饿了十天的老虎似的,见到男人就恨不得嚼吃了。”
他一边说笑,一边伸手去抓女人的怀中,捏馒头似的抓捏。叱目莲被逗笑了,一巴掌拍过去:“去你娘的!你才见了马就发情呢!臭爪子拿开!”
冯琅并不将臭爪子拿开,而是继续将臭爪子捏她。两人你争我夺地闹了半天,叱目莲蹿起来搂住他,两人开始用嘴唇争夺,手也上下地忙碌起来。
事毕之后,冯琅仰在枕上,叱目莲搂着他腰,手抚着他脸,叹道:“你这次不要再走了吧。留在这不好吗?你儿子,孙子都在这,你还想去哪?”
冯琅无奈说:“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啊。我也不想抛下你们,让你跟我去平城你又不去。我家在平城,去别的地方,总感觉是背井离乡,客居他土。”
叱目莲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你少放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魏国都娶了妻了,让我去做什么?让我去给人看笑话吗?你个混账,还想骗我。你还想回去,你做梦吧,反正大汗是不会放你走的,就让你客死异乡。赶紧去死吧,回头我就把你尸体拖去喂狗。”
冯琅惊道:“你这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好好的做什么打人?说话怎么这么恶毒,好歹我也是你丈夫,你怎么能这么诅咒我。”
叱目莲说:“你这个老贱种,欠打!你怎么还不被雷劈死呢?”
冯琅刚完事就遭了这一通暴风骤雨似的打击,惶然地跳下床躲避,一边气道:“你心里就盼着我死是吧?我若不是为了想见你,干什么冒着被大汗杀头的危险来柔然的营帐?还要听你辱骂?我真是脑子糊涂了,还心心念念地想你,结果你就盼着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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