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姜点点头:“行,你先躺着,我去请钱郎中来给你看看伤。”
廖氏忙拉她:“别别去了,叫外人知道,不好。”
“她们打你的时候,没有外人知道吗?”
“关了门的。”
“呵呵。”陈姜冷笑,“老宅还知道要脸啊,好,好,好!”
她连说了三个好字,转身出门,师焱随即跟上。
“你,甚怒。”
陈姜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去钱郎中家的路上,“不怎么怒,是觉得可笑。”
“如何可笑?”
“没想到我来此世间,逃不了要跟鬼打交道的命运,还肩负着给古人普法的神圣使命。”
师焱显然没听懂,但他察觉到陈姜的平静下藏着滔天怒意。
“这般所为,可算欺你?”
陈姜朝他微笑:“算,但是不要你动手,仇,还是自己报比较痛快。”
当晚钱郎中来给廖氏治疗,大都是皮外伤,稍微严重些的就是廖氏的耳垂被扯烂,两只手腕子也有血印。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只能清洗伤口,糊了些调制的草药,又开了两剂安神药汤,剩下的就得靠养着。
陈姜一夜没睡,在廖氏床边坐到雄鸡报晓。天刚蒙蒙亮,她就揣着银子带着廖氏赶车出门,三天后的午时才再次回村。
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镇卫所的卫差和县衙的捕快。
村人见了捕快,以为又有凶案发生,饭不吃地不下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直跟到了陈家二房的新院子里。
陈姜赶进车,扶下廖氏进厢房呆着,又出来大开院门,当着村民的面高声道:“强盗抢劫伤人的案发现场我和我娘分毫未动,请各位大人进去看看吧。”
村民哗然,陈姜家遭强盗了?啥时候的事儿?
待差官们进去,几个村民凑近:“姜儿,你家啥时遭强盗了,俺们一点不知道呢?”
陈姜板着脸:“就是三日前,我外出送货时,我娘一个人在家,强盗冲进我家门又打又砸又抢。把我娘打成重伤,抢走了她的首饰,砸坏了我新做的家什,剪了我和我娘所有的衣裳,还撕掉了我花大价钱从府城请来的福寿图,那可是高僧开过光的,一张何止百两!”
村民们震惊不已,也不敢相信:“这咋可能呢?咱村几十年没闹过盗匪了,我听我爷说过,打仗那阵儿是有盗匪进村杀人抢粮,这会儿平平安安的咋会有啊,再说抢咋只抢你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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