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和派蒙强烈谴责了温迪这种信口开河不负责任的行为,并且表示他们很认真地考虑了把温迪的言行报告给西风骑士团的可能性。
然而温迪无辜地举起双手,“喂喂,不要用这种看人贩子的眼神看我嘛,我可没有随便诱拐少女哦,倒不如说,我是在拯救误入歧途的青梅竹马呢。”
“青梅竹马?可是竹里她来自至冬国啊,你也是至冬国的人吗?”派蒙抱着胳膊,气势汹汹地质问。
“至冬国……哎呀,那我倒不是,可幽篁也不是至冬国的人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说她来自璃月才对。”温迪苦恼地回答,“乱说话说不定会有人生气的。”
“可她叫竹里,你连名字都叫错了。”派蒙抓住漏洞继续质问,“你确定不是认错人了吗?”
“在我小时候幽篁就失踪了,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改名字。”温迪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虽然怎么看都变了很多,甚至还成为了母亲……不过我才不会认错,我永远也不会认错她的。”
而他口中的幽篁神情恍惚地摸了摸他的脸,温柔地叫了一声“阿芙”。
真的不是在拐卖妇女吗,空按捺住了想要报骑士团的冲动。
“不管怎么样,还请不要对别人的妻子动手动脚。”空最终还是把竹里从他手里拉回来,“既然有了孩子,她怎么看都是已经结婚了吧,就算是青梅竹马,也要有点分寸感啊!”
“结婚……?你指的是这个吗?”温迪用手勾住竹里颈间的项圈,竹里不由自主地向温迪的方向倾倒,又被勒得咳嗽了两声,不等派蒙拍开他的手,温迪先收回来,他牵起竹里的手,她的手腕上是随着动作响动的铃铛,上面缠绕着一股黑气,那是之前还没有的,“怎么看,这都像是一场有预谋的囚禁,这么说来,应该报告西风骑士团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空无话可说,毕竟竹里现在这副恍恍惚惚的样子,呃,好像真的有点问题。
“你不会想让西风骑士团抓我们吧。”派蒙偏过头,哼了一声,“我们可是救了竹里的。”
温迪笑了两声,“放心,对于幽篁为什么变成这样,我有点想法,不会是你们做的。”
她的颈圈上刻着一个名字,阿贾克斯,是至冬国的起名风格,大概也是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两千年前刚刚就任风神的他忙于改造蒙德的地形,为蒙德的居民打造至少能够生活的环境,对于幽篁一时疏忽,于是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消失得突然又无声无息,同时消失的还有友人的尸体,幽篁拒绝任何人把他从她怀里带走,甚至温迪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冰冷的色彩。
在那之后温迪再没看见过幽篁,风里探听不到她的消息,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温迪找过许久,甚至拜托了另外几位魔神,最后从岩神的口中听到了她的消息。
“她和她的爱人一起离开了。”摩拉克斯是这么说的。
温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摩拉克斯没有更加具体地说,他也只不过是知道摩拉克斯官方性地通知了他幽篁的死讯,他被突如其来地抛下,只能在日复一日的吟唱中想起那个任性妄为把他封为宠物又不负责任的抛下他的家伙。
时隔两千多年,他的记忆都将要磨灭殆尽,在回忆中只能想起来那个孤独的背影,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对他说过什么,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是否是他记错了,然而一切直到昨天为止。
回头的那一瞬间,心头的悸动不是假的,尽管两千年没再见面,温迪却完全能够分得出来,这就是幽篁,就算她浑身缠绕着深渊的气息,就算她完全认不出他,就算他对她的所有回忆也只剩下那一双荒芜冷漠的翠绿色双眼。
而此时,那个冰冷的名字忽然又变得鲜活起来。
“阿芙,不要不开心。”
现在被叫做竹里的少女凑过来趴在他肩头,语气温柔缱绻,如果她叫的不是阿芙就好了。
在温迪把她带到身边的第一天,她尚且能够保持清醒的意识与他交谈,她同样自称竹里,对于自己的过去完全没有印象,甚至是她的颈圈上铭刻着的阿贾克斯这个人,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
温迪想不通,幽篁那种性格,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容忍和别的男人生孩子,也完全想象不出来幽篁像母亲一样抚养自己女儿的画面,如果说她是被强迫的,可摩拉克斯当时明明非常肯定地对他说幽篁已经死去,在他的眼前,那他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少女从何而来。
但不管怎样,她的身上一定有古怪。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思绪逐渐恍惚,一开始还能乖乖地叫温迪,后面只会拉着他叫阿芙这个名字,上一秒刚刚强调过的话一眨眼的时间就会被忘得一干二净,说起话来也没有半分逻辑可言,她的记忆好像只有几秒,艰难地从她混乱的对话中能够推测出来的是,她变成这样的原因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按时喝药。
至于这药是用来治病的,还是用来让她生病的,结合她身上这堆近乎束缚意义的东西,温迪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谁会把她害成这样,幽篁口中的女儿吗。
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虑,温迪拒绝了那位旅行者和派蒙把幽篁带回去照顾的提议,而是把她带回了风起地,他休息的地方。
他必须看着幽篁,或者说是,看守着幽篁,故人重见是一方面,她身上深渊的气息不容忽视。
竹里不明白阿芙在想什么,只是看她抿着唇角,似乎有些不开心,她想了想,靠过去压住她的肩膀,亲吻她的唇瓣,阿芙说过,她很喜欢被亲吻的感觉。
“幽篁……?”温迪愣了一下,不等他再说什么,竹里探出舌尖沿着他微微启开的唇缝挤进去,亲昵地勾住他的舌头,堵得他说不出话,甚至还必须帮忙扶住她,他们坐在树上,一不小心摔下去就糟糕了。
竹里攀住他的肩膀,稳住自己之后手往下压在他双腿之间,她似乎也有些茫然,满脸无辜地问,“阿芙,这里为什么鼓起来了?”
温迪一时语塞,无法解释。
怎么看这都不是正常母女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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