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与官员们皆在惴惴不安中迎来了女皇的执政,并对此报以悲观态度。但很快他们发现女皇的能力似乎并没有他们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
除去一些天马行空之外却并不影响什么的无谓政令以外,即创办女学、女子工坊、绣房等等供女子读书做工以及准许女子参与科举之类,她并未像其他继任的皇帝一样风风火火地立刻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百姓们,尤其是男人们在闲言碎语的刻意引导下,很看不起这些举措,深以为姜莞是在异想天开。
自然也有人对此感到不满,但当大部分人并没有异议,因此小部分人的反对并不奏效。
尤其是看到政令一开始推行并不顺利,那些反对者的警惕心也一下子弱了下来。
积重难返,又岂是几道政令就能改变的。
政令推行不顺在于沈羞语负责的女学无人问津,绣房等做工的地方倒很受欢迎。二者的差距在于一个需要花钱,一个则能够赚钱。
沈羞语对这局面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在安平一开始也是如此。百姓们的心思也好猜,从古至今并没有女子科举的范例,哪怕有这条路可走,大多数人也是没想过尝试的。他们是最不喜欢变革的,照样延续从古至今一家人奉养一个读书人的惯例罢了。
为了叫女孩们读书,沈羞语自京城挨家挨户敲门,磨破了嘴皮去劝女孩学习。只劝还不够,她还说起女学有与其它处相同甚至更多的工钱,才说动一些女孩们家中放人。
一些家中情愿女孩们在家做些无钱的活计,也不愿意她们到女学中做工。
他们生怕女孩们读书识字,从此心野了不受人管教。
但女学中还是迎来了一群无论目的是什么的学生。
与此同时,类安平的改革在各地悄然发生着。
姜莞并没解释改革的具体内容,只量出安平的各方面进步的数字并要求被选中各县完全配合原安平县令调度。
点点滴滴变化的种子在祁国中洒下,但无论如何从第一年来看,女皇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人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此一来对百姓们来说无论是谁执政仿佛并没有太大区别。他们只要日子和平安稳,也就不太关心当权者是谁。
平民男性中一开始对女皇当政反抗得很是激烈,但随着一日日过去,见生活无恙,也就懒了下来。
三年后的第一次科举如姜莞之前预言的那样,有极小部分女性参加,却无一人及第。
这叫男人们大松一口气,同时开怀大笑起来。他们不看女人学习的时间,只从中得到了无上的优越感。哪怕同样是未曾及第的男人,也好意思腆着脸来笑话女人不行。
在这样的环境下,姜莞又下了一道旨意。
无论贫贵,女子可以任意抛头露面,行买卖等事与男子一般。
这道旨意自然引起不少大儒的反对,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在外抛头露面算什么事?如此一来置伦理纲常于何处?
大儒们齐齐上奏,当着女皇的面慷慨陈词,态度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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