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男子十五成年之际都有这么几遭,虽然说出来不好听,但到底傅寄舟年纪还小,往后注意些便是。
谷昉想到这,声音更加柔顺了些:“谷昉嘴严,表少爷还信不过谷昉吗?到底睡着不舒服,少爷去净室收拾一下,谷昉不假他人之手,悄悄把事遮过去,好不好?”
傅寄舟闻言,转了转眸子,落到谷昉身上,终于还是听了话,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可坐起来,他仍然拽着被子挣扎许久,不肯也不敢掀开,只好抬头求救一样看向谷昉。
谷昉看得心疼了,试探着问:“谷昉抱您去净室可不可以?关了门,您自己收拾。”
傅寄舟垂眸,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会,终于还是点了头。
谷昉松了口气,连带着锦被将傅寄舟抱起来,还岔开话题跟他说别的事:“小姐常说少爷要多吃多运动是有道理,您太轻了,谷昉力气不算大,竟轻易将您抱了起来,往后可不准挑食了,小姐喊您出去活动,您便让小姐带着您四处转转……”
谷昉觉得自己岔开了话题,但傅寄舟正是心虚的时候,听到谷昉说“小姐”,他登时整个人更厌弃自己,将脸埋得极低,一句话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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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茹回来之后,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如今的情势看下去,实在没法预料,女主大人和小反派之间的孽缘有多深。睡前宋卫长那边紧急给她带回来了程王的资料,她瞧着女主大人是个贪玩好胜的性子,将郎君们的心当玩物,得到了,兴致过了便换个目标。如今,她刚遇到小反派,许是兴致正高的时候,有些难办。
好在温家是陛下的钱袋子,那些个皇女绝对没有胆子把手往温家府里头伸,她不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带着小反派宅上几天,等女主大人的兴趣转移了,事情便有了转机。更何况,宴平乐的掌柜跟她传信,温年月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一两日的时间便可以到炜京。想来,到时候,擅长与皇室中人打太极的温年月一定有办法处理程王那个大麻烦。
想到此处,温茹又开始想,宅在家枯坐也不是回事,总要做点什么吧,正巧她之前老说找机会带傅寄舟去练武场活动活动手脚的,这回可以去了。但这里的男子看起来普遍比较柔弱的样子,估计太累、太重的练不了,得想点轻松点,又能锻炼人的项目。
起先,她越想越清醒,等过了会儿,差不多有了眉目的时候,她眼皮子越来越沉,终于黑甜地睡了过去。
翌日巳时,温茹神清气爽地醒来,用过朝食,她便跟花庭交代,一会儿要去练武场,午间不必等她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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