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丰翎捂紧自己衣襟里的东西,警惕地看着她们。
“傅菱已经告诉我是什么了,我不稀罕,看一眼就给你。”温茹手心朝上,冷淡地开口。
丰翎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没有傅菱的吩咐,丰翎不愿意给,但她也知道,不给,围困着她的护卫绝不是吃素的。
正僵持着,傅菱忽然打开书房的门,站在门里,淡然开口:“给她看。”
丰翎得了吩咐,将东西放到温茹手上。
温茹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傅菱,觉得她甚是碍眼,低头面无表情地将丰翎递来的青竹纹荷包打开。
里面确有一方刻着“溪”字的皇女印鉴。据她所知,如今程王手里的是她有了封地之后新制的印鉴。按理说,有了封王印鉴之后,皇女印鉴应当交由礼部保管,也不知程王究竟怎么糊弄过去的。
随同印鉴放在一起的还有十来张账簿纸。这些账簿纸并非都是一家,天南海北,大商号小作坊都有,一张张都是印有皇女印鉴的采购账簿,买的东西恰是私矿上要用的设备。看得出,花了傅菱许多心血。
温茹心里的怒火再次冲顶。跟她突袭许洲小打小闹不同,傅菱分明已经拿到了这么多实质性的证据,为什么不先把秦国公府搞个半残,打压她们一半的气焰之后,再徐徐图之。
傅菱却偏偏不干,估计是嫌这些证据用上,程王还是有法子独善其身,所以就一直等着程王的证据。而徐易给她的那封信却恰好证明了程王知道私矿,并且参与其中,想洗都没法洗。
傅菱她还真是要干就干彻底,不给人留退路,也不给自己留退路。
温茹将东西放回荷包,随手扔回到丰翎怀里之后大踏步离开,离开前冷着声音吩咐宋卫长:“留个底,其余的都给她们。”
宋卫长点头应是,将自己身上妥帖放着的账本和信件各留一份之后,经由手下护卫,递到丰翎手中,接着转身快步追上温茹。
“小姐,傅大人她?”宋卫长不知道她们在里间说了什么,看着辛苦找回来的证据,拱手送人,一时有些无法接受,尤其是傅菱还涉案其中。
“三日后,她将去炜京禀呈女皇陛下。直到她进皇宫为止,你都跟着她吧。”温茹想了想,她们之前的行动到底有没有惊动什么人仍不确定,于是又加了几句,“多带几个人,功夫好点的,全程护送她上京。当押送也行。”
宋卫长脚步一顿,等回过神来又快步跟上温茹,面上难掩惊愕:“傅大人要上京投案么,可账册上傅大人牵涉的金银有百万之巨,更别提,傅大人身为一洲知府知情不报,大行方便的罪责……”
温茹脚步放缓,无奈道:“起码自行投案能减轻些刑罚。”
这能减多少,最多是死刑变流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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