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贯喜欢逛温家的成衣铺子,前两日瞧见了她们在准备吉服,想着皇姊对温家那般在意,便好奇地找人跟着她们。”弋阳王君说到这忍不住抱怨了一声,“我瞧着温府比皇姊的太女府管得严多了,皇姊你不知道我花了好久,找了几波人,最后都无功而返,要不是我的人在街角菜市偶然听温家下人说闲话说漏了嘴,到现在都还什么也不知道呢。”
“温家小姐不是刚回炜京吗?为何匆匆纳侍?还如此遮掩?”太女觉得里头有玄机,但因为缺了信息渠道,玄机是什么却无从得知。
“那谁知道?那郎君不是前洲知府的大郎君吗?没想到,他竟愿意做一个贵侍,啧啧啧,真是给男子丢人。“弋阳王君露出十足嫌弃的眼神。
“难不成是前洲知府出了事?”太女不觉得以温家小姐对那郎君的爱重,会舍得让人做贵侍,应当是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吧。
“那就不清楚了,”弋阳王君只当自己听了个八卦,哪有深想,忽而他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皇姊,你想拉拢温家,不如让我嫁进温家去吧,到时候温家的钱可不就是我们的钱了。”
太女听了先是皱眉,接着有些动摇。
弋阳王君见此立马趁热打铁:“温家小姐那般爱重她那宝贝郎君,却只能让人做了贵侍,肯定舍不得再娶一个正君回去压在那郎君头上。若我嫁过去,我便跟她保证只占位子,不管她们腻腻歪歪,温家小姐说不定就同意了呢。反正我这辈子是不想认个女人为主的,我瞧着同温家小姐做假妻夫,互不干涉,倒是皆大欢喜。”
太女有些挣扎,比起温家万贯家财,她更想招揽温家小姐,让她忠心于她,为她白手起家,充盈国库,但现在人还未招揽,便先想着算计对方后院,实在是不磊落,可弋阳所说也未曾有错,万一温家小姐正好缺那么一个替她占去正君之位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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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茹不知太女的挣扎,她出于谨慎,四处调查了一番太女的消息,深夜才风尘仆仆地回了自己院子。
往日她回来也有晚的时候,叮嘱了花庭和小厮们不必等她,将廊下的灯留着就行,但因她此番娶了傅寄舟,傅寄舟想等,谁说也不听。
她一进院子,便看到主屋还亮着昏黄的灯,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打开门看到傅寄舟正站在右侧黄花梨横架上裁剪一块藕荷色的软缎。
傅寄舟原本是想将未绣完的玉兰花绣完的,但是谷昉说点着蜡烛绣熬眼睛,便不让他绣,他只能找些别的事打发时间。
许是搬进了温茹的房间,如今的他看什么都想插一手,衣裳、鞋袜、香囊、被面,还有钗环首饰、胭脂水粉,他都想学着做,好让温茹衣食住行样样都留着他的痕迹。
这块藕荷色的软缎,他就想裁了给温茹做一身寝衣。想到温茹贴身穿着他做的寝衣入睡,他眼角都是微扬的,垂着头露出了好看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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