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足够呛人,直扑天灵盖。
陆鸢喝了一口就败了,摆着手满是拒绝,“不行不行,太苦了,我慢慢喝。”
梁砚苼听完走向内院,陆鸢一看直呼不妙,好歹是救命恩人亲自熬的药,她不喝未免太不识抬举,深呼吸一回,仰头一口闷了。
等梁砚苼折返回来,面前的碗里只剩下一点药渣子,他看向陆鸢,她举起碗解释道:“我刚才一口喝了,绝没有倒了,你相信我吧,这里是寺庙佛都在看着呢,我不敢的。”
梁砚苼的神情柔软了些,摊开手心里面放着包装好的奶糖。
“给我的?”陆鸢也犯了傻明知故问,“谢谢。”
她微笑着,真如霍言骁随笔上画的那样,月牙弯的笑眼盛满了万千星河的闪烁,只愿她再无悲伤,顺遂平安。
陆鸢摔下山的消息传到栾承那边已经是三天后的事。
栾承最先知道,但他并没有把这事透给霍铭霄,而是藏得死死的,眼下正是霍铭霄与谢里曼家族内斗的关键时刻,如果他听了陆鸢的消息保不准丢下国外的纷争回国,今时不同往日,他站得够高被牵制的势力也更多,若是真的回国那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顷刻就没了。
作为霍铭霄的助理,深知其中利害,霍铭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没有牵绊的男人,他现在心里多了一个陆鸢,可惜还不曾明白陆鸢对他的放弃,他甚至想着只要他愿意回头陆鸢就会立马回归他的世界。
可是,爱情不是利益最大化的产物,她掺不得杂质。
霍铭霄从一场忙碌会议下来,他最先询问的不是目前的近况或者谢三少的踪迹,而是关于飞回港城的时间定在了几时。
栾承目光躲了一下,随即回复,“港城近一个月来天气异常,而且谢里曼其他势力都在盯着,要是就这样回去恐怕不妥。”
“我知道!”霍铭霄累得很,不停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巨大的压力,“所以我再问什么时候能去!”
“暂且不知。”
霍铭霄一抬手挥掉了桌面的文件,纸张飞散在地,诺大办公室只听得见他如猛兽般的低吼,“陆鸢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有消息?她一直在北贡寺没下来?栾承,你到底在做什么?”
“纪总那边派人挡着了,我不能强行跟踪。”
霍铭霄揉了一团文件狠狠丢在玻璃窗上,“又是纪廷峥,他现在是想跟我对着干吗?带消息给霍以灵,叫她别管我的事,若是再问起来,你就说我不是要害陆鸢,我是他妈的要去爱她,懂吗!”
爱……他到底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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