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箐低头凝思这个可能性。
钟莹盯着她,继续蛊惑:“比如,姐夫有什么很在乎的东西,若是让钟姚毁了,那他一定不会再对钟姚有感情了。”
她思索了下,提议道:“那个簪子不是就对姐夫很重要吗?是他奶奶留给他的,如果我们想办法去毁了那个簪子,姐夫会不会觉得钟姚根本不在乎他而恼怒?”
钟箐却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
“一个簪子而已,再怎么也还不至于能让两人离心。”
“那……”钟莹仰头状似努力思考,“还有什么是姐夫在乎的呢?很在乎很在乎那种。”
钟箐也在凝眉沉思。
陈子阳最在乎的事……
在乎到足以让他厌恶钟姚的事……
她心中灵光一闪。
默默低头,缓缓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钟莹也看到了她的眼神和动作,似被吓了一跳,语带惊惶的问:“姐,你,你在想什么……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你别吓我。”
钟箐答非所问的轻声说:“前两日大夫又来诊过一次脉,这次又说可能是个女儿,真好笑,之前还说应该是男孩儿的。”
“大夫只是说可能,这种事很多时候看不准的。”钟莹耐心的劝慰,“而且,姐夫不是经常说男孩儿女孩儿他都喜欢吗?”
“可是女孩儿始终是要嫁人的,我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嫡长子。”
“那你……”钟莹皱着眉,担忧的看着她。
钟箐语调温柔的轻轻抚摸着肚子:“孩子还会有的,将来我和子阳会有很多孩子。”
“可是,”她抬眼,眼中尽是阴狠,“在这之前,钟姚必须彻底消失。”
她转头森寒的问钟莹:“上次你说的那个桑弥花,知不知道如何可以买到?”
……
钟莹再从陈府出来,夜色已近半。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身上有钟家的家徽。
听见陈府大门开门的声音,丁元武掀开窗帘,果然看到钟莹走出来,又急忙下车迎过去,将手上的薄斗篷仔细为她披上。
要扶她上车时,她却拒绝了。
她似乎心情不错,将马车遣了回去,决定自己慢慢走回去。
如此辉煌艳丽的元宵花灯夜,自然是要好好欣赏一番的。
直到距离陈府很远了。丁元武才小声问:“如何?事情进展的顺利吗?”
钟莹在一个花灯面前驻足欣赏了会儿,没问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你给我说的那个渠道,确定可以买到桑弥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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