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端看出顾皎的疑惑,好心解释道:“意思就是歌颂伟大的劳动人民,咱们都是为了一个志向努力啊顾皎同志,为了更好的北燕。”
顾皎学得有模有样:“哦,谢谢,太子同志。”
一时间房内充满了红色的气息。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为自己澄清一下。”燕端双手交叠托着后颈,“你和秦骅和离,我并未在其中做推手。”
“这件事,您就算想掺合怕都不行。”
“看起来不是件小事。”
顾皎给了他一个假笑。
码头上,江水翻滚,浪潮滔天,天空上黑云密布,雷声从九重天上很远的地方传来,奔雷滚滚,宛若万马奔腾。
一艘十丈高的大船在江面沉浮,船体坚如磐石,并不像那些小舟随波逐流,行于甲板如行平地,在风暴将临的危险中予人安慰。
房中家具应有尽有,陈设布置都不是凡品,逐月喜滋滋地到处打量,嘴里啧啧称赞。
“哎!这是珐琅彩绘的烛台,还真有人拿这个点蜡烛,不怕被烧坏吗?哎呀,新的一样!”
“这珠帘上的珠子居然一个大小,这得挑多少呀,几百颗珠子里都找不到两三个一模一样的,这得多大手笔!”
“我的天,这个妆奁居然是满的,紫晶石烧蓝的头面!这么大的夜明珠头冠?琉璃排梳、玫瑰凤尾步摇、点翠八股鎏金梧桐钗、汉白玉搔头……天啊,这些都是送给娘子的么?”
顾皎半卧在美人榻上,照光在她身侧奉茶。
“看起来是秦伯爷的补偿。”
顾皎应了一声,懒散地翻看手中的书页,烟罗裙摆垂落在地,如雾似纱,轻盈灵动。
“到时候下船,妆奁中的东西带走吧。”照光提议。
“不用。”顾皎摆手。
照光眉头微皱:“娘子,这都是为了您之后的生活,咱们不知道太子端会给您多少资金,您自己手中总是要有些钱的,未雨绸缪,可不能被人牵制。这个时候就不要在乎什么面子了,自己活得舒心才是第一要素。”
“真不用,”顾皎头也没抬,“他把这艘船送给我了,补偿我带去的嫁妆。”
照光挑了挑眉:“是奴婢多嘴。”
“你也是为了我好,若不是你,我这艘船根本保不住。一旦顾家知道我回了南国,我所有的东西都要被顾家充公。至于我呢,要么是嫁给哪个高官显贵当续弦,要么青灯古佛相伴终生。而现在不同,我有了太子庇护,给太子做事,谁敢强占我的东西?”顾皎向她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了,照光。”
“是。”照光不自在地低下头,脸颊飞红,“娘子平安,婢子也有好日子过。”
逐月总算是看完了稀奇,她手捧一尊芙蕖铸金洗手盆,献宝似的端到顾皎面前,喜不自胜道:“娘子,您看这个!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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