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近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分成了两股,却不是分兵的模样,像是闹崩了。具体原因,不明。
公孙佳道:“有趣!”
她与单良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帐里最缺德的两个人瞬间达成了共识——这里面有文章可做,哪怕不挑拨得他们互相攻讦,也得设法分而破之。
于是,在钉死四界,将叛军固定在一个范围之内,再消灭之的大方针之内,“分而破之”又被列上了日程。荣校尉道:“属下加派人手,尽快侦知原因。”
“去吧。”
然后是接下来己方的行动,郁喜来说:“君侯还是要择一处城池,据城而守的……”
讨论得很晚,蜡烛又点上了,饭菜也端了上来。军中禁酒,公孙佳这里的饮食却是将军们毕生军旅中之初见。行军的时候,生啃干肉条都算好的,急的时候只能揣点冷硬费牙的干饼子,能有大块的烤肉、炖肉就是好伙食!
公孙佳吃的是羊乳粥。
再看那群公子哥儿,他们好像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这些人跟钟祥、公孙昂不是一样的作派了。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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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赶到大营的时候,公孙佳饭都吃完了,已经摆上切好的水果。小银叉子才叉起来吃了两块,小张就来说:“县令到了,还带了猪羊果酒。”
公孙佳放下叉子,擦了擦手,说:“请进来吧。”
她当时话说得狠,拿定主意之后反而温和了起来。
县令满头大汗,进了大帐当地一跪,顾不得赶路的辛苦,也顾不得自己的年纪是公孙佳的两倍,哭着说:“可算把君侯给盼来了!君侯!我们苦呀!”
他又将吴明的话哭了一回,总之,就是他惨。公孙佳很有耐心地听着,等他哭不动了,才命人将他扶起,让他坐下。公孙佳觉得这县令脑子有病,都这节骨眼上了,还先派个书吏过来,他还不亲自来。你才闯了大祸,现在又开始耍心眼儿?
县令心里打着小鼓,他不认为自己是在耍心眼,这是不得已的策略。鬼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派个女人领兵来救!别说他了,就是全天下的人都算上,几辈子跟个女将打过交道?他这儿出了事,他更得慎重。在不知道这女将的脾性之前,他不敢贸然来见的。所以才派了个精明的书吏先探探口风。他劳军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等按照吴明传回来的消息,调是该怎么迎接。反正,有这些东西打底,他应该不会被刁难。
哪知公孙佳的想法是——我是朝廷派来的,早就移文通知你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文不对题,难怪到现在还是个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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